当郭缊看到如此多的战马牛羊之后,惋惜的心情才稍稍得到一丝慰藉,一脸欣赏地对张杨道:
“稚叔,这些战马牛羊,汝打算如何处置?是否需要叔父帮忙,尽数换成财货?”
因为还有很多事要用到郭缊,张杨此时早已不是、讨价还价时的嘴脸,腆着脸露出一脸尊敬之色道:
“叔父说笑了,某要那么多财货何用!此次缴获好马有一千三百余匹,能达到普通战马要求的驽马有五百余匹,除却预先说好的五百五十匹好马,某还能剩下将近八百匹好马以及五百余匹驽马。
至于之前的不到三百匹好马,就权当小侄的一番心意,算是小侄赠与叔父的礼物吧!”
郭缊冷哼道:
“哼!某却是不信,汝有那般大方!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说看,汝心里又憋着什么小心思,在等着叔父上套!”
张杨连忙叫屈道:
“小侄一片拳拳之心,叔父怎能如此猜疑,当真是令人心寒呐!”
郭缊并不吃张杨这一套,只是冷冷地看着张杨,似是等待着张杨的下文。
张杨见此,只得尴尬地一笑,干咳了几声,继续道:
“不敢欺瞒叔父,小侄还真有些小事,还需叔父出手帮忙!”
郭缊这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道:
“某就知道,汝这竖子没那么好心!说说看,若是某能办到的,看在汝父亲以及舅父的份上,说不定会帮上一帮,若是令某为难之事,汝便免开尊口吧!”
张杨讪笑道: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此次劳烦这五百士兵辛苦一趟,某想拿出一千头肥羊,犒赏这五百人!”
郭缊闻言,这才赞许地道:
“嗯!不错,算汝还有些良心!此事某允了,交给汝舅父去安排即可!若无其他事,那两百余匹战马的礼物,某便厚颜收下了!”
张杨一听,顿时大急,这郭缊红口白牙,一点力气不出,便想平白得到、自己的近三百匹好马,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还厚颜收下了,可倒是真够厚颜的!于是连忙出声道:
“叔父且慢,且慢!小侄还有一些小事要劳烦叔父!”
谁知郭缊当即变了脸色道:
“该帮忙的,叔父已经帮了,再有要求,可就不是这个价码了,汝可要想清楚了!”
嘶……
张杨见郭缊如此厚颜无耻,当即气得直搓牙花子,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家父与舅父的面子当真是大,平白就让小侄损失了近三百战马,一千头羊!也怪不得郭家能够在并州、积攒下偌大的家业,看来与郭太守生财有道,不无关系吧!”
郭缊见张杨有些生气,连叔父也不叫了,又生硬地叫上了郭太守,便不再逗他,不过还是笑骂道:
“汝这竖子,当真是属狗脸的,说翻脸便翻脸,汝外祖父虽是马邑人,却也是太原郭氏分支,汝这岂不是连汝外祖父一并骂上了!
说罢,到底还有何事,莫要拐弯抹角,若论耍小心思,汝还差得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