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曦笑盈盈地解释:“因为护身符挂件卖完了,所以又买了别的,教练护身符的时候让我们先过去挑的。”
田斯吴插话:“哦,所以你们女生挑剩下了把丑的留给我们了。”
“用词讲究点儿,什么叫买?”
几人身后传来纪教练满不乐意的浑厚声音。
“那叫请!跟佛祖请护身符请平安!”
“哦哦哦,请请请。”
江晨曦无奈道。
“无忧,槐哥别不是一样送了你一个吧?毕竟是爱徒。”
王飞跃看了眼杞无忧手里的手机,他的手机没有保护外壳,但背面被手挡住了,看不到有没有贴东西。
大家平时都喜欢拿“爱徒”
这个梗开玩笑,杞无忧也没有对此表露出反感。
杞无忧侧过身,把手机翻过来,露出平滑锃亮的裸机背面。
“没有。”
王飞跃好像还有点不相信:“真没有啊?”
以他们的关系,不应该呀。
江晨曦看不下去了,半开玩笑道:“飞跃,你怎么还恶意揣测人家呢。”
“我哪恶意了,”
王飞跃举起两根手指作誓状,“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单纯的嫉妒。”
他最近和杞无忧的关系越熟稔,也比从前更敢说了。
但是王飞跃又怕杞无忧会因为这个生气,所以一路上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神色,直到进了机舱。
杞无忧好像真的没有生气。王飞跃现杞无忧的脾气其实比他想象中好得多。
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可怕呢?真奇怪。
国家队的普通机票报销标准是经济舱,机票由队内的生活教练统一购买。飞行时间长达十几个小时,经济舱空间又窄又小,徐槐的一双长腿无处安放,换作以前,他是万万受不得这种委屈的,但现在不能搞特殊,于是就没有自己升舱,而是委委屈屈地窝在座位里。
他的座位在最里面,所以最先进去。中间是田斯吴,最外面是江晨曦,两个人都还没有过来。
杞无忧的位置在他斜后方。
“槐哥。”
脑袋突然被戳了一下。
徐槐扭过头,看到杞无忧站在他身后,低头俯视着他。
小朋友手里掂着一个熊猫头u型枕,刚才就是用这个东西戳的他脑袋。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崭新的护腰靠垫。
“给你。”
说着又用熊猫头戳了戳徐槐的脑袋,像是觉得这样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