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青记得他,上次培训的时候他来听了半节课。
这一回他倒是全程都在,但是始终坐立不安,殷时青一早就猜到他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行!”
殷时青一边收拾好教案道具,一边站起身。
中年男子顿时喜出望外,赶紧说道:“谢谢,谢谢啊殷老师,我这就把事儿跟你说说。”
“咱们边走边说吧。”
殷时青微微一笑。
中年男子姓童名德艺,最近一段时间他家的杯碗花瓶常常不明缘由地炸开。
头两回全家人还以为是买到了次品,东西质量不好造成的。
可当情况一再生,一家人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没人在家的时候什么事都不会生,只有有人在家的时候才会出状况,我爱人的手被烫伤了一大片,我儿子也被炸开的碎瓷片划伤了脸……最近我们家已经不敢使用瓷器和玻璃制品,暖水瓶也都换成金属内胆的,这才稍微消停了一点。”
殷时青的视线在童德艺的身上扫了一下,现他的手上也有两个创可贴,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就不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问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
“其他……”
童德艺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这事该不会和我儿子有关,意外生的时候有时候我不在家,有时候是我爱人不在家,但是我儿子回回都在家。”
殷时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室外飘着绵绵小雨,殷时青和童德艺站在充当教室的会议室屋檐下,暂时停下了脚步。
“殷老师,请问这费用……”
“需要动手一千元,不需要动手五百元,其他的视危险程度来定,危险程度越高收费越高,最终确认什么事都没有,也要支付一百元上门费。”
如今殷时青业务面有了拓展,接到高危工作的机会越来越多,所以她参考了经天局劳务费的档位,把报价稍稍做了修改。
这价格哪怕不太宽裕的人家也完全可以承受,童德艺连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我的车就停在外头,不知道殷老师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打车来的。”
“那正好,不如就坐我的车去我家吧……”
突然,殷时青心中一动,视线迅转向右前方,现有个打着伞的人正惊疑不定地盯着自己。
那人和殷时青的视线一对上,立刻心虚地转身走开了。
比普通的伞大了一圈的老式黑伞遮住了对方小半张脸,除了知道是个男的,殷时青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说不定是认错人了,她转瞬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
丁群打着伞匆匆回到家,进了家门顾不得把身上水珠擦干,急匆匆对殷有惠说:“老婆,你猜我今天在社区门口看见谁了。”
“谁啊?看把你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