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烦你,哪一日你不处处挂念我,我才要伤心的。何况你如今又有了新人,他更需要你的照顾,我应要懂分寸。”
孟月晚不知道怎么把这事说明白:“就是你同六皇子……的那晚……”
秦池佑没想到一孕傻三年这么灵,他就是说哪里没想明白,宋无涯同她应当是对立的,可晚晚见人那样的神态,分明是有了别的情况。
“我知道了,不恼你。去拿药吧,宋公子等不得了。”
孟月晚亲了亲他的面颊,去车厢后头翻找,药早就被她替换成了粮放在箱子里,现在又一样一样的按照单子给取出来。
不少都是之前她泡药浴的那些极难寻找的药材,她还以为有多难,没多久就凑齐了,份量只多不少。
抱着一个大箱子,里头柳相昱正在用针,她一进来就格外的挤了。
“赤灵芝只有极小一块,不知道这朵大红怎么样?”
大红有一个缺角,被她埋在空间,早就出了好多好多的小红了。甭管什么东西,进了土里都能活的。
柳相昱打开箱笼再次感慨,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是百年的血灵芝,这样一朵数十万两也是会有人要的,你当真入药?”
眼前之人眼神没有因为这些价格动摇一丝,眼里一片澄澈,坚定的点头:“宴之同意了,先救人吧。”
这朵灵芝本来是她和孟宴之一起看到的,他同意药用,但孟月晚现在知道这灵芝这么贵重,后头到了北疆,会补上银子给他。
“施过针了,既然是你的夫郎,你来替他换洗,顺带将外伤处理处理。”
孟月晚赶紧出去打了热水来,她干净的中衣取出一套:“我先给他洗个头,柳公子放心,我绝不让生水溅着他的伤口。还有,柳公子还请隐蔽行事,怕有人寻他。”
柳相昱眸光微转:“这人是仙渡门的?”
孟月晚点头,他不晓得这将军府同江湖牵扯这么深,不仅有暗门的玉环,未来令主还得了个仙渡门的郎君。
心里的八卦暂且按捺住,柳相昱收了针袋,取了部分要用的药材,去外头了。那半箱子新鲜的年份上好的三七,他也拿了不少,先炮制入药会更好。
“洗好了叫我,身上的伤口不能全敷了金疮药了事,要好得快些,得分伤医治。”
“我知道了,多谢柳公子!”
他回头,看见孟月晚正极认真的给那位郎君洗头,说话时并未抬头。
那一头打结油腻的,脏乱不堪。这蓬头垢面的郎君,她半分嫌弃和不耐也没有,温柔的擦拭着他脸上的脏污。
愣愣看了一会儿,柳相昱收了目光,研磨药粉去了。
孟月晚把换下来的那件外袍,投进了火舌里,直到一片衣角都没留,才同柳相昱一同进了车里。
林子里的几人,远远看着这群流犯,其中最打眼的的确是帮着做饭的这几人。
“会不会……藏匿在流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