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间的清寂令魏夫郎的心静了下来,看着太医的目光的热切了起来,感激道:“那就麻烦林太医了。”
他带着几人一路前往后院。
在一扇木门前,清姝和时锦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魏夫郎一看便也明白了什么,面色了然地率先踏进院子打开门道:“陛下不必避讳。”
林太医看病心切,没顾得上这繁文缛节,快步进了院中。
三三两两栽种在灰墙边的绿树,庭院干净无尘,却无其他花草之类,寂静素雅,在日头的照耀下也显出一股空,白,冷。
没有一丝人气。
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宽大典雅的屏风,内里珠帘微微晃动碰撞着传出一点清脆之音。
林太医随着魏夫郎进去,隔着帘幔只能隐隐看见床边瓷白纤细的手腕,无力而娇弱地垂落在一边。
隔着丝巾探上那虚弱的脉搏。
她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魏夫郎也提起心紧张地看着她,“太医,情况如何?”
林太医收回手,为着那过分虚弱的体质而叹息:“有救。”
“只不过别人一剂的量,他需要分成三日来喝,底子太虚,只能慢慢调理。”
也碰巧是赶上好时候了,若是再往前一段或再往后一段时间那真的是无药可医,她边低头写药方边想着。
“多谢林太医了。”
魏夫郎喜极而泣,眼眶都溢出了泪,目光落在那躺着的人儿身上。
林太医忙摆手:“不必!”
在桌上留了一副治时疫的药材她就提着药箱离开了房间。
清姝和时锦站在院中,并未进去。
看着两人出来,都将视线落在了他们身上。
“陛下,那微臣先行告退。”
林太医急着回益元堂,脸上也带出了些许这情绪。
清姝颔。
三人一起往院外走去,魏夫郎将药材给下人拿下去煎熬,她转身走进了屋内,往床边走去。
他握住那冰凉的手腕,撩开那轻薄床幔就看见那如淡如雪意的清眸,直直地毫无焦点的睁着。
“珩儿,还难受吗?”
整个都淡得要消逝的男子轻轻摇了摇头,“父亲,我没事。”
他的嗓音低而沙哑,像含了碎石般磨耳干燥,但情绪却十分平和。
“你的病马上就会好了!陛下专门请林太医过来替你医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般说着,魏夫郎的眼眸闪过几分希冀。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