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在。”
一道低而柔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男子的身影慢慢显露。
他快步走上前,探上她的脉搏,眉头微蹙,“我明明已经将金蛊种在你体内,为何还会这么早病……”
清姝微微阖眼,询问道:“你可知这毒怎么解?”
白允谦心疼地望着她失去血色的小脸,轻轻摇头,诚实道:“这毒无法根除,只能压制在体内,但也会造成无法治疗的损伤。”
她睁开眼,眸底是一片淡漠,轻声道:“只要能保全性命即可,至于损伤,不必在意。”
“就连无法受孕也不在意吗?”
“不在意。”
子嗣于她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两相对比之下,任何人都会选择这珍贵的性命。
白允谦紧紧抿住唇,妥协地垂下手。
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划了下去,血液瞬间汩汩流出,流动的度似乎比常人都要快些。
他将手臂递到她唇边,轻声道:“陛下,喝下去吧,我的血液可压制百毒。”
清姝豁然起身,想要扯一块锦布替他包扎伤口,“你所谓的方法就是割肉放血?!”
她语气冷下来,语气还夹杂着些许怒气。
“这是唯一的办法。”
白允谦无奈一笑。
见她不肯喝下自己的血液,他低头叹了一声:“冒犯了,陛下。”
他启唇含了一口温热的血液,面不改色地凑近女人那微微开合的朱唇,视死如归地吻了上去。
他平生第一次这般强势地撬开女人的唇舌,将血液渡过去。
淡淡腥味,点点温热都在互相交缠的唇舌间传递着,白允谦身子不可避免地剧烈一颤,整个人似乎要瘫在女人的怀中。
鼻尖充斥着那股迷人的冷香,他视线都开始慢慢迷蒙了起来。
原本抱着单纯的目的,此刻他却无法自控地沉醉在这个单方面主动的吻中。
清姝一方面要护着他不断流血的伤口,一边又要扶住他娇软的身躯,只能紧紧将人搂在怀中。
女子身量向来比男子要高,因而她很轻松就将人圈在怀里。
清姝微微仰头,避开了那抹温热,轻柔拂去他粉唇旁的水渍,眸色微深道:“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便算是……”
她没有将“失身”
二字说出口。
但两人都明白。
这样暧昧亲密的举动落在他人眼里,白允谦便将彻底被打上她的烙印,成为她的人。
其他男子若是被女子碰到手腕,都将会被世人流言蜚语中伤。
“这是允谦从心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