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淡淡道:“自然不只如此。”
王二祥给曹及帆扒了鞋子,险些被臭晕过去——他憋着气想:大概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李县令。
王二祥憋着一口气,动作十分麻利。
“毫无二致。”
王二祥检查完,赶紧跳得远远地。
李长博看着曹及帆:“不服气?”
曹及帆不开口,怕再吃一嘴灰。
李长博提醒他:“坦白总归是要好一点。”
曹及帆没犹豫太久:“的确我和陈巧娘相好。”
“那天我也来找她了。”
曹及帆继续往下说,奈何嘴里灰太多,他忍不住岔开话题:“先让我起来。”
厉海纹丝不动,只看李长博。
李长博颔首允了。
“我在酒铺里买了一坛子酒。然后就过去找她——她说她丈夫那天走。”
曹及帆一脸坦然:“但是我没杀人。”
曹及帆便将自己如何过去,如何和陈巧娘幽会说了一遍。也交代了自己的确藏在床下,但是他和陈巧娘办完事他就走了。
还提供一个不在场证明:那天他还要办案子。所以不可能停留太久。
李长博却没半点犹豫:“先收押。”
厉海就将曹及帆押回去。
谢双繁早就懵了,此时慢慢醒过身来,却还是满心都是糊涂:“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猜的。”
李长博随口解释,脑子里想的却是付拾一。
他不知道这个小娘子,为什么会如此敏锐。
谢双繁显然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猜的?那酒铺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长博收回心思,耐心给谢双繁解释一遍自己猜测的根据。
“酒和肉之间,我觉得酒更有可能。故而随口诈他。没想到他就承认了。”
谢双繁已无力吐槽自己这个上司。
李长博却叫了仵作陈老丈过来。
陈老丈颤颤巍巍的过来,一把年纪,要不是徒弟扶着,他恐怕走路速度能再慢一倍。
李长博最后干脆自己动了动脚。
李长博问陈老丈:“能否根据伤口形状和痕迹来断定,凶手到底是不是曹及帆?”
陈老丈听得瞪眼睛:“怎么断定?伤口只能断定凶器。”
“根据伤口倾斜角度——”
李长博想也不想就用了这么一个古怪的词。
陈老丈睁着老眼昏花的眼睛,显然理解得很是费力。
“你先回去整理证据。”
李长博吩咐一句,又看向王二祥:“你回去,叫厉海和谢师爷两个一起审问。”
然后,他就要走。
谢双繁拉住李长博:“你去哪里?”
李长博垂下眼眸:“我去见一个朋友。”
李长博站在大门口,觉得有点儿尴尬,手抬起来,却也是半晌都落不下去。
方良问了句:“要不我来?”
李长博咳嗽一声:“我去马车上等着。”
方良一面敲门,一面心想:自家郎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善与人打交道啊。
方良想着想着想歪了,付拾一开门就看见方良一脸神神秘秘的猥琐。
付拾一想关门。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有事儿?”
方良压低声音,飞快将来意说了一遍:“我家郎君请女郎一叙。”
付拾一点头道:“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