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离婚的事。”
“明白了。”
霍涔整理着她的围巾,又确认:“能配合吧?”
许听宁点点头,下一秒阴影落下,霍涔隔着围巾,亲了她一口。
“谢谢你愿意配合。”
许听宁想说不是这样配合的,但有人已经过来了。
霍飞渝笑起来嘴角有一颗很浅的梨涡,手背在后面,微微颔首:“听宁。”
算来许听宁和他并没有正式相处过,生疏会让人拘谨客气,但是霍飞渝显然有点自来熟,也让气氛变得轻松。
“你好。”
许听宁也冲她笑笑,刚笑了一下,围巾被人往上提了提。
霍涔说:“冷,先进去吧。”
霍飞渝走在霍涔旁边,兄弟俩身量差不多,霍涔骨架更大一些,都是样貌不俗的人,站在一起很养眼。霍飞渝用肩膀碰了霍涔一下,远远看着会以为感情很好。
“哥,你手里这是什么啊?”
“壶。”
“暖手的吧,你又不怕冷,肯定是听宁的。”
霍涔侧过眼:“喊嫂子。”
霍飞渝哈哈笑:“嫂子多生分啊!”
正好老太太等不及,已经出来了,许听宁快了几步,走上前,被拉着又是看又是抱。
霍飞渝还是笑着的样子,眉眼爽朗,抱着臂,身子朝霍涔那边斜了一些,低声说:“而且又不是。”
霍涔脸上没什么情绪:“去打小报告啊。”
“我又没你离婚证,告了你死不承认怎么办,再说那多没劲。”
“不敢就闭嘴。”
“你们兄弟俩聊什么呢?”
老太太扬声。
“奶奶,我跟哥哥讲小秘密呢,您可不兴什么都问啊。”
霍飞渝说得半真半假,又像是故意在逗趣。
“你啊。”
老人家喜欢见到手足和睦,笑得合不拢嘴,又看向霍涔,“你弟弟一看见你回来就跑过去了。”
“嫂子怀孕了,哥哥肯定得扶着,空不出手,我去帮哥哥提东西嘛!”
他说得人畜无害,可这时候霍涔有什么东西需要他提,无非是回来见奶奶,不能空手,要带着礼物。
霍涔他忙,公司年底出了点小问题,昨晚上加完班回自己那里住,电梯里遇见一个孕妇,那什么破病又犯了,心口闷疼,今早上吃了一粒止疼药,才缓过那阵疼劲。
其实回自己家,本也没那么多讲究,可带着许听宁,又被霍飞渝这么一点,好像是他霍涔,真没把奶奶当回事一样。
霍涔能想不到吗?每次回来不就这么个路数,他再没时间,也可以交代给别人去办,他就是故意不带,最好霍飞渝的敌意再蓬勃点,腥风血雨都往他身上来。装野狗就要有野狗的样子,不是怕载着许听宁,不安全,早上那粒止疼药他都不会吃。
老太太沉着脸,没说话,她本来就对霍涔带着陈年的气,也算养了他这么多年,就没听过她一次话,这次都听说要分家产了,他也不知道殷勤。
霍商东也已经出来了,脸面上挂不住,正要圆场,许听宁开口道:“谢谢弟弟,东西不重,霍涔自个能拎得动。”
她把围巾扒拉下来,也冲霍飞渝笑,然后拿走霍涔手里的暖手壶,捧给老太太。
暖手壶能值多少钱,给老太太还不够寒碜的,霍飞渝勾唇不语。
“奶奶,您看看凑不凑手。”
许听宁拿掉上面裹着的布袋子,露出里面的陶瓷暖手壶,瓷倒是没什么稀奇,样式也很普通,但上面画的兰花,功力却非等闲,灵动傲气扑面。
但这还不是关键,许听宁在里面泡了干桂花,一打开,香气沁人心脾,老太太最喜欢桂花香。
老太太也是名门出身,眼界很高,端详着不离手,赞不绝口。
有次小聚,导师高兴,喝了二两酒后跑到雕塑系,在雕塑系主任的陶坯上画了这么个兰花,没想到烧制出来后,震惊四座。
老头谁也不舍得给,后来还是因为许听宁做的那首诗,让他在本科生面前找到了面子,老头一高兴,赏给了她。
霍飞渝哪想到还有这一手,僵了一瞬,随即就笑了。
“哥,老婆娶得真不错,可惜离了,是不是很气?”
这些除了霍涔,当然没人能听到,他以为霍涔会怼回来,没想到霍涔很认真地回了他一个字。
“是。”
霍涔希望老太太给他甩脸子,霍飞渝一得意,最好赶紧把离婚的事捅出来。老太太真生气他是见识过的,会搬出家规,拿戒尺打他手心,手掌会肿得又紫又红,那是真得疼,否则他也不会为了泄愤,把祖传戒尺给劈成两半。,,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