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愚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看已经消失了的仪仗队伍,才掏出怀里的字条。
原来刚刚秦愚装成百姓跪在队伍前面,不曾见到护送秦亭的将军,就是严恪均。
他特意踩了一脚秦愚的衣边,露出了自己带着虎头的官靴,秦愚才抬头看见是严恪均。
已经走过秦愚的严恪均只背对着手,给秦愚写了一个“申”
字,比了个“三”
刻,最后又画了个圆。
这是申时三刻,去袁楼一叙的意思。
可这是申初还是申正呢?能领悟到申时三刻去袁楼,已经近乎奇迹了。
“去袁楼……会不会耽搁时间?”
秦愚问无忧。
无忧摇了摇头,说太赶了琅江上也不开船,她之前渡江听说夜里要到戌正才有船。
“戌正……”
等到下午,秦愚和无忧如约而至,申初三刻,便已经到了袁楼后堂座位上落座了。
二人一直等到了申正三刻,秦愚担心无忧着急,就想起身离开,无忧却摇了摇头,说再等一刻。
可话音一落,秦愚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严恪均走到秦愚身边,轻声行礼后,邀请秦愚往后面的雅间去了。
进了雅间,秦愚就坐在了屏风前,无忧坐在秦愚身后。屏风后,则是秦亭。
她带着纱笠,身着素服,轻飘飘的抬起手,斟了茶,让严可均端给了秦愚。
秦愚接过茶,抿了一口,道:“堂姐,寻我何事?”
就见秦亭放下茶杯,然后说话:“我此行千里,不曾想过能遇见五弟。”
“堂姐,为何想要见我?”
秦亭迟疑了一下,才说:“我想知道,你在上京究竟生了什么。我那几个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堂姐既然问起,那堂姐又知道多少呢?”
无忧迷迷糊糊的看两个人打哑谜,突然还有些犯困了,她眨了眨眼,提提精神,听秦亭说话。
“我与长姐会面时知道,舞弊案与中丞有关,五弟也调查到了苏丞,父皇忌惮,将五弟派去冬地。”
“还有呢?”
秦愚在等秦亭说陈年往事。
她与秦跃年龄相仿,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之事?
“看来当年之事,你也清楚。”
秦亭犹犹豫豫,最后吐出实情。
“父皇的确是与苏丞接应,逼先帝退位。苏丞家有一万氏老人,是苏丞代笔,也知道许多事情内幕,最后惨死。”
“那,你可知万老之子万楼?”
秦愚冷冷一笑,道:“他先引秦垠入局,透晰此事,使得秦垠和太子冲突,为保秦垠,太子请陛下让秦垠去往苦海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