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愚低着头,望着穆拉德。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穆拉德,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在桂晏酒楼见过他。
“阿愚。”
他的声音极轻,呼吸十分虚弱,这里不见天日,没有人能在这种地方充满活力。
“外公去世了,穆苏湖舅舅即位,我来告诉你一声。”
“他留下了龙珠吗?”
“嗯,我的魅使看到了。”
“他可能是龙族,最后一个能留下龙珠的龙了。”
穆拉德冷笑了一声,猩红的目光不见一丝悲痛。
秦愚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问:“你为什么会来涂州?”
“奉冬地王旨意。”
秦愚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幼时去过上京的舅舅,只有穆拉德,和穆阿恪的父亲,如今一个死了,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过去的穆拉德,对秦愚并没有敌意,哪怕是秦愚在冬地为质的时候,也是如此。
“你是怎么从冬地回来的,按理说,二哥不会饶了你。”
“外公救了我。”
“你答应他了什么?”
秦愚看穆拉德如此机敏,也没有办法隐瞒:“你比我清楚。”
“果然,你还是逃不过当质子的命。”
“我是使者。”
“不一样吗?你去帮他找苦海女是代价,我在这里,也是代价,他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却不会放弃冬地。”
穆拉德皱了皱眉,问秦愚袖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秦愚拉了拉袖口,说没什么。
“你告诉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穆拉德招了招手,让秦愚坐到自己对面去。
“老娑巫说,我可以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