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则制止了站起来的秦骐,继续对秦愚道:“上京不比苦海城,你是秦氏之子,必有你之责,伯父也好父亲也好,郎君之志向深远广大,方能得无尽天地。”
秦愚看得到太子眼中的光芒,不比十几年前那样明亮闪烁,却宛若桂月,长明永恒。
“何为内忧,何为外患?”
见秦愚这样问,太子则再次邀请他入座:“内忧,则为朝野之风波。如今上京的舞弊案,你可知?”
“只知毛皮。”
“不瞒你说,生这件事的时候,孤还在病榻上,此事棘手,父皇不愿意让老二接手,老三本想接下,也好日后孤来相助,却抵不过老七,他先前以慧眼识魅族刺客障眼法而得赏识,调查案件他有经验,再加上中书令对他又有青眼,说了些言辞,这舞弊案现在由老七调查。”
“这是内忧?”
“对。舞弊案从地方官到京官,牵涉的官员繁多,且文考之员生,又牵扯些许人的家楣,为了自保,吏部、礼部、御史台都好似热锅蚂蚁,如若先前有举报案子到大理寺未得审理的,则大理寺也要受得牵连。”
“那……七弟查到哪一步了?”
“今天他在审查主考官。翰文台的学士苏宴。”
太子叹气后又道:“他最后的案件陈书,恐怕要把朝廷翻个底朝天。”
“王兄想让臣弟阻止他?”
“兄长意思是,这件事,五弟能否和七弟一起接管。”
秦骐忽然说话。
“七弟如若查尽这件事,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太子道:“那么朝野虚空,大津将任人左右!”
“七弟看准的是朝野群臣,王兄想让臣弟,对准舞弊这条线。”
秦愚明白太子的意思,就是在不动朝堂的基础上,切断舞弊的联络线,找出此案件的相关人员,杜绝此事生。
这样处理,要比秦昇更难。
秦昇是处理掉了清平十二年的舞弊案,而太子想让秦愚,将今后的舞弊全都清除掉。
那就不是单单拎出来几个贪官这么简单了。
“三哥为何不能接管?”
“父皇不愿让孤和老三都参与朝堂之乱。”
“王兄为何不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