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苦笑,他自然知道。不过之前他细细思索过,他其实并不希望解黎参与这些,他希望他的小黎永远无忧无虑,就像小时候一样,胆大包天,肆无忌惮。但事实就是这样,从解黎回来那天他就明白她已经入局了。只不过他不确定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告诉她,因为那些太过沉重,也太过令人窒息。
经过反复思索,再加上秀秀不经意的几句话,他决定与其让解黎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迷迷茫茫参与进来,以后不定入了谁的圈套,不如敞开亮说明话,加之从小就知道她体质身手不错,现在当也不差。
“小黎啊,我知道你是一定要找到东叔的,所以一些事我也不瞒着你了。”
解黎坐正,国外不比国内,国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国内,除非调派人手入境。时间太短虽然她已经有所安排,但短期内见效太慢。而解家霍家就不一样了。
霍秀秀也板正脸蛋,时不时补充一两句。
由此时间很快过去,解黎初步了解了一些绝密,比如那次九门史上最大的一次盗墓行动几乎全军覆没,九门损失惨重;比如当年考古队失踪,陈文锦霍玲等人神秘消失等等。
说到霍玲,解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霍秀秀,有些犹豫。
霍秀秀敏感聪明,立刻看向解黎:“姐姐是有什么话对秀秀说吗?”
解黎正欲开口,临到嘴边忽觉不对,不经意一瞥惊见一道人影藏于亭旁树下。
她登时咽下口中的话:“没什么……”
霍秀秀不疑有他,解雨臣也没看出什么,若解黎真想隐藏什么,怕是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能现一二。而解雨臣与她十年未见,虽感情不曾变淡,但到底有什么在岁月在变了,解雨臣并不十分了解她,也不在意,他只要知道解黎永远不会害他就是了。而霍秀秀嘛,第一天见面再聪明善解人意也不可能。
解雨臣与霍秀秀轮流说着,时不时喝口桌上上好的茶,直到夜色变暗。
“好了,事情便是如此。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一行人简单用了些饭便各自离去,临行前解黎拉起霍秀秀的手,嘴上亲热地说着话,什么多来看我,什么下次请她尝尝巴拉巴拉,手下却是在霍秀秀手心写字。
半响终于说完了,霍秀秀神色有些惊疑不定,但被解黎高她一些的身子挡着,很快调整过来开心地告别坐上霍家的车子离去。
解雨臣疑惑地看了看解黎,什么都没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解黎对他眨眨眼,解雨臣来到她面前,不算高大但挺拔的身形盖下一层阴影。
解黎做了几个口型,拍拍他肩膀走了。
解雨臣想着事情又去了书房。
解黎回到房间拿出笔记本,想了想提笔写了三个字“吴三省”
。
……
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解家挂上了象征喜庆的红灯笼,解家府邸内也有了些过年的韵味。
这两个多月,解黎整日无所事事,她顶着解家客卿的名头也不帮忙镇场子也不干啥正事,不是不想而是解雨臣不让。原来心里想得挺美,回来大展神威压得解家老家伙们瑟瑟抖让解雨臣在她身后喊666。结果一回来现是她想多了,解雨臣和一些不听话的亲戚之间是心计上的比拼,完全不是她想的拿着刀真枪实弹干一场。一身好手艺无用武之地,镇场子也还轮不到她一介女子虽然不想承认,但解雨臣觉得他还没窝囊到让自己眼中的妹妹拿着刀为他血拼的地步。
没什么事干的解黎白天四处溜达,等解雨臣闲下来有兴致练练戏时就当他的忠实听众,虽然有时不小心睡着或走神。或者霍秀秀来了两人一起上街逛,解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国外戴着假感觉自己拽得不行,一恢复长以女人的身份就变得软了一些,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了。
至于夜晚夜深人静时,解黎就研究从格尔木疗养院得来的那些笔记本残页,再不就是深入思考,把所知道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联系起来,意欲探究更深层次的绝密。
快过年时,当解雨臣在二人一起吃饭间不经意提出要前往九门拜年时,解黎提出要随同一起,解雨臣也没反对,小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当年的解九爷对解晓东一家颇为照顾,从前带着解晓东去拜年,后来带解雨臣时也带过解黎。
解雨臣这边答应着,解黎也盘算着这次将要遇到哪些人,该怎么样不着声色确定自己的猜测。
事情敲定后,春节前一天解黎打扮了一番就准备去与解雨臣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