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不怎么懂花,不知道季析每次送的是什么品种。
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给店员看。
店员认了认照片,说:“这跟‘碧翠丝’有点像,但又不是。”
戴姣过来凑热闹,看了眼照片,问:“这是季析送你的花?”
舒时燃“嗯”
了一声。
店员说:“我喊我们老板来看看,他懂的比较多。”
然后花店老板过来了。
“有点像我前年在展览上看到的一个荷兰培育出的新品种,忘了叫什么了。好像不管是鲜切花还是盆栽,市面上都没有。”
那就不是了。
戴姣:“你直接问问季析是什么花。”
舒时燃“嗯”
了一声,其实没打算去问。
说不定只是他随便订的花,专门去问,显得她很在意似的。
正好买的花包好了,舒时燃没再想花的事,和戴姣拿着花离开。
她们的朋友术后恢复得不错,心态也挺好,还跟她们开玩笑说这下终于有时间好好休息了。
“sharon,这次多亏了你。”
舒时燃也是看到别人的朋友圈才知道这件事的。
她笑了笑:“好好养伤。”
从医院出来,舒时燃和戴姣又一起吃了个饭。
她回到川松壹号是八点多。
车开进地库,她看到她车位所在的那排有车灯亮了下。
那一排都是她和季析的车位。
开过去后,她看到季析从他的那辆库里南下来。
季析也看到了她,转头看过来。
两人隔着汽车的前挡风玻璃对视,舒时燃的车没有停下。
她从他的身边开过。
在地库里车速当然不可能快。
两人之间的光影随着汽车行驶的声音变化。
把车停到车位上后,舒时燃下车。
季析抄着兜,身形利落地站在原地,清冷疏懒。
舒时燃要去电梯大堂必须要从他身边经过。
“回来了?”
她语气平静地问。
季析慢悠悠地回答:“刚送窦姨回来。”
怎么是送窦姨。
舒时燃又想到他刚才是从驾驶座下来的,说明没喝酒。
那样的饭局怎么会没喝酒。
想到可能的原因,她面露意外:“你今晚没去?”
季析:“临时有事。”
舒时燃有点疑惑。
窦姨晚上过来应该是来做饭的,那说明季析晚上是在家吃的。
有事就是在家吃饭和送窦姨回去么。
季析挑了下眉:“看来你挺想我去的。”
舒时燃张了张嘴,回答说:“没有。”
季析轻笑一声,五官的轮廓不再显得那么冷淡。
萦绕在舒时燃心头一整天的沉闷忽然散了不少。
就像飘了一整天细雨后,照下来一缕太阳。
两人一起往电梯走,中间隔了段距离,身后斜斜的影子却挨在一起。
季析:“对了,舒时燃,有件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