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觉得他现在怪怪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她?琢磨不透又可怕的气场。
她?莫名紧张,呼吸都有些急促,“你怎么了,别不说话,我害怕。”
“别怕。”
他温声道,“我希望我带给?你的是愉快幸福的记忆,所?以总是小心翼翼,但又总是不得要?领。小书,你很好,我也很为你着迷,我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从容和冷静都是表象,因为过于珍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情书每次听他认真表白,都很想哭,大概是心疼。
他总是让她?心脏很疼。
“哥哥,你错了,爱是痛苦和眼泪浇灌的,愉快和幸福诞生于不幸,如果没有黑暗,黎明就不会那么令人?憧憬。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掉眼泪,你不能剥夺我不开心的权利。”
周祁砚很久都没有说话,然后他轻轻压住她?的腰,握住她?的大腿,身子?下?拉,俯身。
情书的脑子?里像是轰然炸开无数多烟花,她?张开嘴,想要?惊呼,最后却只是把自己胳膊塞进嘴里咬住。
她?下?意识想要?合上腿,却被他分得更开。
“放松。”
根本用不了半个?小时?,情书很没有出息地就不行了,她?把自己蜷进被子?里缓神的时?候,听到他起了身,去卫生间漱了漱口。
他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发呆,好像刚刚发生了什么,又仿佛没有。
她?突然极度安静,他又觉得不适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五分钟,大概也就几十?秒。
情书从床上蹑手蹑脚下?来,从衣柜里抱床单出来换。
周祁砚光听就知道她?在干嘛,头都没探,说了句:“放那儿我换,过来洗个?澡去换衣服。”
情书没坚持,沉默地钻进卫生间,顺手关了灯。
摸黑洗澡,但也没赶他出去。
她?就随便冲了个?澡,看他还在原地靠着,就着黯淡的外头透过来的一点光观察她?。
情书羞耻和恼火同时?发作,突然凑过去,把他压在洗手台上,啃咬他。
情书根本没好好亲,亲他一脸口水,和一身洗澡水。
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满意地挑挑眉,好像在说:我把你也弄脏了。
周祁砚轻笑了声,垂眸看她?,抽了浴巾,慢条斯理?地给?她?擦头发:“没舒服吗?怨气这?么大。”
情书扬起的嘴角僵住,恼火地踩他一脚。
周祁砚开车去衍城,三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短暂地在服务区休息了一下,估摸着她飞机落地了,摸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情书在电话里就没那么黏人了,也或许是?得到了一点宽慰,没那么焦躁不?安了。
她跟他?说那边果然在下雨,有点冷,她没穿厚外套,因为下飞机发现有不少粉丝接机,怕拍照不?好看。她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接机的粉丝。
她从?出道就不?是?流量路线,一直埋头拍戏,所谓的资源好也不过是运气好加上?她本身优点突出,瑕不?掩瑜,人在片场也虚心认真好调教,导演们都对她印象不?错,也愿意给她机会?。
她絮絮叨叨说很多,意识到他?没说话,轻声叫了一句:“哥?”
“嗯,在听。”
周祁砚含笑回了句,“我?喜欢听你说话。”
情书已经上?车了,身边还坐着人,所以她这会?儿才无比正经,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脑海里关于临行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听他?温和?讲话,想象他?此时的表情和?眉眼,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他?和?床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就像有时候她无法把?哥哥和?男朋友联系在一起。
情书抠着手指,安安静静地坐着,好半天才说一句:“时间过得好慢。”
她说过,热恋期的分别是?度日如年的,因而这句话并非只是?无关痛痒的慨叹。
周祁砚沉默片刻,轻声说:“我?也想你。”
他?听明?白了,还回应她了。情书本来以为他?会?觉得她幼稚,没想到他?还记得。
于是?她忍不?住笑起来,轻声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