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时念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急切,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真相。
厉北骁冷嗤一声,捉住她脚踝的大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果然。”
他一副自己早已料到的反应:“顾妄他瞒着你,没把真实身份告诉你。时家无利不起早,你父亲什么性格你或许不了解,但我清楚,要是无利可图,哪怕是女儿中意的人都不行。”
“我也好,裴成渊也罢,你选谁你父亲都无所谓,但唯独顾妄不行。他一个私生子无权无势,你觉得你父亲会同意?”
时念再次震惊,双手下意识地就攥紧成拳。
是了,时家纵容她倒追厉北骁,名声尽毁也不管,说到底是有利可图。
她和厉北骁分手,裴成渊上门求亲,父亲又立马答应。
前者为钱,后者为权。
可顾妄呢,只是一名医生,还是裴家的私生子。
裴家的接班人肯定是裴成渊,而顾妄,只会是人人背后戳脊梁骨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当得知顾妄的真实身份后,她的心好痛,那种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被用力挤压的感觉。
原来阿嫣说的和裴家有仇是这个意思。
裴成渊的母亲,逼死了阿嫣和顾妄的母亲。
也就是说,正妻逼死小三?
“怎么不说话?”
面前的男人弯下腰,“你想和顾妄上演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应该不至于吧?”
他笃定时念和顾妄的感情不深。
最多不过是酒吧那一晚。
419的感情,也就是鱼水之欢,走肾不走心。
他还是坚信三年陪伴,胜过和一个男人的一夜狂欢。
“我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操心好你自己的女人吧,她来了。”
时念抬眸看向台球室门口。
厉北骁闻言,手蓦地抽走,直起身,宛若一个片叶不沾身的翩翩君子。
时念二话不说,抬步便走。
从吴雅心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目光交碰,彼此都带着恨意。
“北骁,她怎么来了?”
吴雅心踩着细高跟,身姿妖娆,来到厉北骁身边。
厉北骁面色沉郁,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回市区,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说罢,意兴阑珊,抬步便走。
吴雅心捏紧拳头,目光落在厉北骁的左手上。
她不记得他之前戴着这样一枚戒指。
怎么时念一来就莫名其妙出现了?
看来这个时念还没死心,朝三暮四,勾搭这,又勾搭那,贱人一个!
……
此时,裴家。
深宅大院里,能容纳十几人的餐桌上,却只零星坐着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