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有些激动地抬手道:“我以人格担保……”
“可别!”
三皇子摆手打断他,呲牙嘲讽道:“之前我找二哥您一块联合抗衡东宫时,您说的比唱得都要好听,可一转头就把杨初这调进黑水撬我墙脚去了,这你让我怎么信你啊?我的好二哥!”
二皇子被他这话怼地哑口无言,沉默好半晌后,又道:“刘继维的亲眷家属一时半会儿送不过来……”
三皇子争锋相对道:“你要这么说的话,杨初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成家吃团圆饭了……”
“老三,你用不着拿话唬我!”
二皇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一针见血道:“杨初背后是杨家,你真敢杀他不成吗?”
“我承认,你杀了杨初,杨家对我会生怨,但肯定会恨透了你这个三皇子,最差的局面是,杨家不跟我玩了,可为了向你报仇,他们多半会投入东宫麾下,你觉着,这样的局面,是你乐意看到的吗?”
三皇子被他将住,表情有些难看地咬了咬牙,“行,我可以退让一步,半个月内,你必须得把刘继维的亲眷家属们送到我手里,否则,我就是冒着得罪死杨家的风险,也把杨初给剁了!”
后半句话他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杀意透满整间雅厢,二皇子也深知对方这话并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半个月之内,我一定将刘继维的亲属家眷们送到你手上。”
听他如此承诺,三皇子的脸色才有所缓和,兄弟两人便又开始了象征性地客套寒暄。
而他俩不知道的是,在雅间上方的屋顶瓦盖上,一身着粗布麻衣,留着虬髯长须的糙汉,正趴伏在盖顶之上,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他二人的一举一动。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后,雅间之内的脚步声明显变弱了不少,那糙汉低头一看,现雅间内只剩下了两位皇子互相饮茶聊天,他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一股浓烈无比的杀气绽放而出。
只听“嘭”
地一声巨响,屋顶瓦盖被他一脚踹出巨大破口,于厢内对坐言谈的二、三皇子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站起身来。
可还不等他两人朝屋外喊话,那糙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入厢内,手握住寒刀,直朝二皇子脖间捅刺而去!
二皇子大惊失色,好在他自小习武,多少有些手脚功夫,一见对方这迎头而来想直取他性命的进攻方式后,迅蹬腿借力,连退开了半米之远,极其侥幸地躲开了对方这致命一刀。
显然,二皇子这一躲闪出乎了行刺者的预料,他有些惊讶地看了前者一眼,遂又加紧力,伸出左手擒拽住二皇子的胳膊,一刀直往他腰间捅去!
“噗呲”
声乍响,被擒住胳膊不能再躲闪的二皇子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刀,还不等惊惧失魂的他出喊叫,那行刺者便极其果断地抽出刀刃,连朝二皇子下腿捅刺了三四下!
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迟,但其实只生在转瞬之间,而就在行刺者捅完二皇子数刀后,雅间大门也彻底被人踹开,一袭人如回巢蜂群般涌入厢房。
见援者已至,行刺者也知道不能久留,于是便见他踏空凌飞,通过屋顶破开的大口飞跃而去!
而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刺客,仅用了不到十几息的时间。
刺客一走了之,但留下的满地狼藉却得由人收尾。
但看到二皇子受刺倒地,多处伤口不停往外滋血的惨状后,冲入厢内的濮鸿宝等一众二皇子近卫们彻底急红了眼,濮鸿宝更是一把抱住了二皇子的身躯,眼眶红道:“殿下!您……您可别吓我……您怎么样了?我……我这就带您去找太医……您……”
面无血色,宛若虚脱的二皇子眼皮不停地挣扎着,强撑着力气朝濮鸿宝嘶声嘱咐:“不……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