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那样软,触感几乎令人狂。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吹灭了屋里的蜡烛,黑暗中,谢知武的眼睛亮得让人心惊。
可最终,他还是没要了谷雨。
不为别的,只因着说好了明日要进城,若是今晚行了夫妻之事,明日只怕是走不得了,便是他能走,路上颠簸,谷雨也要吃一番苦头的。
谷雨被谢知武抱着放到了床上,她的头不知何时已经干了,乌黑的丝散落在床铺上,衬得笑脸愈莹白。
紧接着,他又转身去了家里专门洗澡的屋子。
那屋子就在堂屋后头,魏秋云还没睡,听见动静问了声,知晓是他,反而还以为这小夫妻蜜里调油,刚到家都要在折腾,小声地同谢有田说,“老二这小子火力壮,我瞧这阵势,咱们明年估摸着就能抱孙子了。”
她根本想不到,正是因为火力壮,谢知武洗得是冷水澡。
这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谢知武和谷雨起了个大早,一出屋子就现谢知礼等在了院里。
要知道,因着他身体的缘故,并不用像家里其他人那样早起干活儿,寻常也都是天光大亮了才起床读书的,如今早早地等在院里,足见对着这次出门有多期待。
“怎么这么早?”
谢知武有些讶异,却也能明白弟弟的心情,他身后的谷雨揉了揉眼睛,正准备去打水,刚要拿洗脸盆,却现盆里已经有了温水。
如今天冷了,凉水逐渐冰冷刺骨,不能再直接用来洗漱,都是要兑些热水的。
谷雨瞧了眼厨房,魏秋云是在里头,可她虽然疼儿子,但决计不会贴心到连洗脸水都给填满准备好,毕竟谢知武都这么大人了。
于是她笑问道,“小礼,是你给打的水?”
答案不言而喻,谢知礼似乎有些腼腆,只催促着兄嫂二人快快洗漱。
卖猎物本来就是要去的越早越好,加上谢知礼如此期待,当哥哥嫂嫂的也不忍心让他失望,皆加快了洗漱的动作。
“别急,这饼带着路上吃。”
魏秋云听到他们准备走,从厨房里拿了饼出来,这饼不是别的,正是卤菜摊上售卖的葱油饼,昨天晚上便起好了面,早上起来只用揉好便能进锅里烙了。
热气腾腾的饼香得很,谢知武抓了一个塞到嘴里才去套车,谷雨则将剩下的接过来,跟上男人的脚步。
魏秋云一路将人送到了门口,还不忘叮嘱二儿子,“赶车别赶得太快,留心小礼的身子。”
“放心吧娘,有我和谷雨在,保证把他全须全尾的给带回来。”
谢知武笑着保证完,坐上车辕,叫了一声“得”
便准备扬起鞭子出。
就在这时,魏秋云却突然一拍脑袋,急着冲到车前,“瞧我这记性,县城刘氏酒坊的掌柜托人来家好几回,说是找你们两口子商量什么事儿,你们在山里头他们进去去又找不到地方,便留了信说是让你下山进城去他的铺子一趟,我差点儿给忘了,得亏这会儿给想起来了,要不就误了人家的事儿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