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咱们是一家人了,跟我这么生分?”
谢知武无奈,抓着她的手将钱袋塞了回去,说:“给了你就是你的,收好了。咱们成亲了由我来养家是应当应分的。”
说罢,估摸着是怕谷雨担心他打肿脸充胖子,谢知武又补了一句,“放心,你男人能挣钱。”
村医家。
在院子里晒草药的老人看到二人进门,扬声道,“谢小子,你别来缠我了,再缠我也给你变不出来东西,不是我不肯帮忙,是已经问遍了认识的医者,都没有那味药,老头子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呀!”
村医并非是上河村的大夫,而是住在距离周边村子有段距离的山脚下,他本也不是大夫,而是年轻时靠着进山采药为生的一个采药人,只不过跟医馆打交道久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头疼脑热的方子,周边的村民们病了舍不得进城求医问药,便请他帮忙诊治,久而久之,这看病倒也成了他的一项营生。
谢知武是个猎户,在山里头讨生活受伤是常事儿,再加上他爹和弟弟两个人现如今要靠吃药养身子,他和这位王村医关系比寻常人要熟络许多。
“王爷爷,我今天不是来找药的,我媳妇儿脚崴了,你给瞧瞧。”
谢知武急道。
谷雨脚受了伤,现在都晌午了,去城里一来一回肯定来不及,他便直接带她来了王村医这里。
谢知武成亲这事儿王村医是知道的,毕竟昨天迎亲那么大的阵仗,即便他孤零零地住在这里,也能听见吹吹打打的声音。
“你媳妇刚进门就受了伤,那得是你做人丈夫的责任,没把人照料好。”
老头笑骂了一句,招呼他们,“先进屋里坐,我洗把手,马上就来。”
一番问诊之后,王村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谷雨本来觉着没什么人大事儿,可看大夫这表情,心里忍不住开始犯嘀咕。
难道她这不是单纯的崴了脚?还是因为先前她被捕兽夹夹伤那回没去看大夫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但自己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呀。
“是伤着骨头了吗?”
相较于她脑子里一个接一个的念头,谢知武就直接得多,干脆将心中的担忧给问了出来。
“王老头,你快说话呀,要真伤着骨头了,得送她去医馆瞧瞧,可不能跟我爹似的落下病根来。”
谢知武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地追问着。
“你这小子,求人的时候知道叫爷爷,这会儿管我叫老头,真不怕老头子我不高兴,不给你这小媳妇看了?”
王村医捋了捋胡子,才缓缓说道,“是得送她去医馆瞧瞧。她这脚伤没什么大碍,一会儿给你拿点儿活血化瘀的药回去,早晚各擦一次,三五天淤血散了就好得差不多了,对了,尽量少走路……也别长时间站着,不然恢复的慢。”
“那我是有什么其他问题吗,还需要去医馆?”
谷雨忙问道,问完又赶紧补了一句称呼,“王爷爷,我跟着夫君这么叫,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