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的声音带些哭腔,像羽毛一样拂过心头。
鬼使神差的,马文才松开对杨七七的桎梏,转而抓着她的手往侧方走去。
“马文才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谢先生马上来了,我要去迎接她,你放开我!”
“这么多人迎接她,不缺你一个!”
马文才不为所动,拉着杨七七不停地快走,直至后院的马厩,才堪堪松开手。
“祝英台,我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马统说的?”
杨七七继续装傻,“什么你娘的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祝英台!”
马文才眼眶红红地捏着杨七七的肩膀,
“你别装傻充愣了!整个书院都知道,王蓝田和秦京生的娘尚在人间。
你却痛斥‘娘亲后悔付出生命’,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是在骂他们吗?
你别以为你字字句句不提我的名字,我就听不出你在暗讽我马文才!
祝英台,我告诉你,你骂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提我娘!”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谁让你瞧不起女人!!
极力掩盖眼底邪恶的小心思,杨七七抬手,艰难地拍了拍马文才的胳膊,泪眼婆娑地喊疼,抽抽噎噎地说:
“是你自己晚上说梦话,哭喊着‘娘,不要离开我’,我才知道你娘去世了的!
你们刚才侮辱女人的话实在太过分了,我才会口不择言。
对不起,我不该提你娘的……”
“我自己说的?”
马文才狐疑地看着杨七七。
见她楚楚可怜地点头,他心口忽然一跳,忙松开她的肩膀后退两步,眼神不自然地瞥向一旁,酷酷地说:
“今天的事,你就当做不知情,以后再也不许提我娘。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跟个女人似的,难看死了!”
杨七七抹了抹眼泪,崩溃大喊,“那还不是因为你凶我!”
“我??”
马文才懵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是你自己找骂,你还有理了!
我马文才向来睚眦必报,没动手揍你已经是仁慈了。”
“你有本事就来揍我啊!”
杨七七死猪不怕开水烫,娇里娇气地冲到马文才面前,挑衅地戳他的胸口,激将道:
“反正你都和我最讨厌的秦京生王蓝田为伍了,不如干脆打我一顿,咱俩恩断义绝,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