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梅和儿子把车拉进山坳里,立马现了不同。原先的绿草也蔫了起来,许多地方被人踩踏不说,还有牲口啃过,被人也割走不少草。
在草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赵寒霜上前把老娘扶起来,安慰道:“填上怕什么?挖开就是了。大哥快挖吧,这样渗出水来晚饭就能用了。”
赵寒梅不想挖。
只怕是有人借坑埋尸。
见大哥不挖,赵寒霜气的骂道:“大哥,你怎么这么不孝?娘等着喝水呢!赵松你挖!”
赵松想动手,被爹给拦住了。
“大妹,这坑怕是不干净了,我去别一边挖挖看。”
赵家父子去了另一边重新开坑挖。
土层变硬了许多难挖,挖到傍晚了,连水都没出。吃过饭,水还有一桶了。
张氏见没挖出水来时就骂!一直骂的口干舌燥的吃晚饭。吃过饭实在闲的慌,趁着有点余晖,拿着铁锹去掘原先被填上水坑。
一边挖掘,嘴又开始:“死脑筋不听劝,早挖这个早出水了,这个坑是个水线!一挖就出水。”
赵氏父子实在太累,吃过饭就睡下了,小张氏先守着,手里快的扎针纳鞋底,再一会儿就天黑了。
女儿被她赶睡觉了,至于小姑子,正站在婆婆身边一起骂赵寒梅,光使嘴不干活。
哎,耳朵一天都没个清静!
这日头完全落下去了,小张氏要起身活动一下身子,却听见了婆婆和小姑子的尖叫声!
赵寒梅父子刚睡下一会儿,梦还没做,就听见继母和大妹的尖叫声!
赶紧起身点上火把往那处照去,只见那土坑被扒开,一条腿和一颗头颅被挖了出来,在这荒郊野外里格外渗人。
别说还带尖叫的张氏母女俩,连赵氏父子头皮一麻一麻的。
小张氏和女儿没去看,而是快的收拾东西一会儿准备走。
赵家人连夜向南走,再没一丝留恋和回头。
在半夜里拉车,赵寒梅心的悔恨只能自己咽下去,这一来一回图了个啥?
…………
洪槐花遇见了二叔与二婶,二叔挑着担子,二婶背着一个包袱,奶奶不见了,堂弟堂妹却不见了。
二叔的眉头紧锁着,二婶哭哭啼啼的,二叔放下担子,打了她几拳后不哭了,紧跟二叔向东走了。
槐花长的不够俊,被刘嬷嬷要在身边去帮忙做吃食。望着那仅洗过菜叶还很清澈的水被倒掉,她心疼死了。
刘嬷嬷让她剥蒜,干完后再去给刘嬷嬷铺被收拾东西。
晚上喝了一碗带菜叶的咸汤,分得半块饼子,槐花又觉的爹娘卖自已卖晚了。
半夜里,槐花睡不着,觉的自己掉福窝里,要是能找到小妹就更好了。
待了两天,她现主子一边买丫头小子,也不见多。直到有一晚她在刘嬷嬷的帐外面,听见里面一个陌生的话音:“主子嫌今日做的肉老了,明日里收个月子里的吧?给一桶水!”
刘嬷嬷对那说话的妇人讲:“不太好收哩,且看看吧!”
“行,你上点心。”
那妇人走后,刘嬷嬷嘴里喃喃道:“有伤天合,不配为人。有伤……”
听到最后,槐花吓的气的牙打颤,手抖的只能紧紧抓着褥子。
小妹她,怪不得自己找遍所有的孩子,里面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