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刘氏被打懵了,嗷的一声把面盆摔了,本来打算面晚上蒸白菜包子的,一腔热情被老头子一巴掌扇没了。
程金山家的被一情景吓的,想赶紧回屋找相公来劝架。
程四海暴喝道:“往哪走?赶紧和你娘和面包饺子!今个是老爷子头七,你们昏头了吗?”
程刘氏被当家掌柜这么一骂,立马一拍大腿,跟吃了机灵丸一样开骂了:“你那个天杀的方氏,一点好心都不安,一丝丝风都不透!”
骂归骂,手下活赶紧忙活。心里更是明白,做为长房这烧七念八的要自家带头。这婆媳赶紧把地下面上层撮起,又找了一个盆和面,一个剁菜,程四海又去儿子房间里让儿子收拾支蜡烛,自己赶紧去生火烧水,下饺子。
三刻钟后,饺子出锅后,捞起就拐着蒌子飞奔往北山的祖坟跑,这次只来了程四海跟儿子,程金山还跑不动,在后头慢慢走,程四海刚到山底下,那二房已经祭拜过下山了。
方橙看看天色,已过午时,又想起一个时辰前,程四海对二房的质问,开口也反击道:“大哥,午时过了,又不是烧生日,下午不好拜祭吧?好像时辰不对,会对后代有影响啊!”
程四海本来就跑的气喘吁吁的,又被方橙的话气到,用手指着她说:“你,你,毒……”
“毒什么毒?要不要我问一下族亲们?大哥今日这事是你错还是我对?再说了,大哥是咱这一支长子嫡孙,那孝衫孝帘呢,那腰间草绳呢?那思悲思亲的孝杖呢?”
方橙不给他一丝乱说话的机会。
她身后的儿子儿媳听她这一连串的质问,都被带的觉大伯太不孝了。
程四海这才现,他长子孝子的一身行头都没穿,这会儿也不气了,一脸子羞愧。
这会儿程金山也赶来了,见婶子堂弟们围着自家老爹说话,赶紧上前解围。
“婶子,是俺跑不动,连累了俺爹!”
方橙嘴上:“呵!”
就带着儿子媳妇从他二人面前走过。
走过两步,又转回身对那父子俩说:“大哥,听人讲佛语,说人心怎样想的,就看到别人怎样的,今个大哥看我们娘几个穿孝衫,就以为我们要去找族长闹事,大哥心里成日这样想我们二房?”
被方橙这么一说,程四海连忙说:“是俺不对,不问原由就乱讲话了。”
方橙还是没放过他,又说道:“分家是我提的,昨个族长族老在,分家分产合理又公正,我也在分书上画押摁印了,大哥觉的我一妇道人家当不得一口唾沫一口钉?”
“婶子当得当得。”
程金山赶紧说。
方橙看向程四海,逼问道:“族长分家公正,我也画押了,又分得四分应得田产,那么大哥为什么觉得我们二房会去族亲家里哭闹?又不是大哥暗地藏了老爷子的银子,你怕我们闹什么?如果我们无理闹,不是更显你们大房得理。”
被这话一说,程四海吓的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爹就这些个。咱不是那样的人。”
方橙见他那样,也知道没有,不过随时想pua侄子们,显得他现在是家里老太爷了。惯的他!孝子贤孙让他亲儿子当去。
…………
娘几个回到家里,大房婆媳两个听着了也躲在屋里没出来。上午浆洗的被子被里,晒在院子里,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彰显了大房婆媳的勤快,更突出了大房的不孝。
方橙回到屋里,对三个儿子,儿媳讲到:“这几日里,咱们二房把家支棱起来,面子上说大伯照应了咱们几年,内里受的气自己知道。如今分家了,条理杠杠都理顺它。”
除了许涟漪翻了个白眼,其他人都说是。这个白眼还让方橙看到了。
当然不惯着她了。
“老三家的!”
方橙点名叫许涟漪。
许涟漪赶紧脸色一正讲,回答:“娘,我在。”
方橙点点头,又多看了她几眼,引得大家也看向她。
许涟漪赶紧摸一下脸,问:“脸上有灰?”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翻白眼真好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