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淮跟没听见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玩手腕绳。
岑峤被楼下的服务员引到包厢,还没进门就听见白翎羽的闲话,也是真够闲的。
服务员推门,岑峤走了进去。
眼尖的纪鹤眠立马挑眉,“哟,来了啊,迟到了啊!得罚三杯。”
岑峤扬眉,嘴角勾着抹淡笑,睨了眼白栖淮白翎羽兄弟俩,不紧不慢的说道:“送乔乔和岑欢回家,紧赶慢赶赶来了,你还灌我酒?怎么,车你开回去啊!”
白栖淮撩了眼皮,动了动,看向岑峤。
这一桌子人里就白栖淮和白翎羽跟岑峤不太熟,白翎羽也不知道是跟白栖淮较劲,还是真是个懂事的,起身叫了岑哥。
岑峤这边刚点着头,那边沈既明接话,“乔乔?姜惜乔啊?你这速度够快啊,人回国半年,你就跟人和好了?”
“借你吉言。”
岑峤坐下。
顾未眠跟白栖淮算是朋友,跟岑峤也比较熟,见白翎羽都跟人打招呼了,他只是抬眸看了眼,连忙戳了戳白栖淮。
“哎,打个招呼啊,你弟都打招呼了,你怎么还不动?”
白栖淮被肘击,蹙着眉,起身站直身子,椅子随着他的动作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去。
“岑哥。”
眼睛盯着岑峤。
岑峤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栖淮,默了片刻,才开口应下。
白翎羽轻哼,“岑哥别见怪,从小没养在白家,礼数什么的不周到,莫见怪莫见怪。”
岑峤扬扬眉,只笑了一下,没接话。
纪鹤眠骂他一句呆子,出来打圆场。
菜陆陆续续端上来,纪鹤眠歪着身子跟岑峤咬耳朵:“跟白翎羽吃饭倒八辈子血霉,这顿不算你请的,你还欠我一顿。”
“那这顿你付?”
岑峤歪头,拇指食指捏着玻璃杯,喝了口水,轻笑道。
“你丫的,你请客我付钱?你真会玩!”
纪鹤眠听着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岑峤后背上,岑峤手中的水险些洒了一身。
这边的动静不小,全桌人都看了过来。
“没事的啊,该吃吃该喝喝,岑老板请客啊!”
纪鹤眠转着眼珠子,什么话都说。
岑峤笑着打他。
岑峤旁边坐的沈既明,大学室友,两人大学的时候用姜惜乔的话来说就是“狼狈为奸”
。
沈既明端着酒杯,勾着岑峤的脖子,没顾及的将人拉过来,“无缘无故请客,还叫俩不熟的,打的什么算盘呢?”
“要不你算算我什么算盘?”
岑峤挑眉。
“滚一边去,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还我算算。”
推开岑峤,沈既明觉得没劲,看了眼坐旁边的白栖淮,明白了几分,“总不会是白翎羽那个二愣子,我猜是旁边这个。”
“姜惜乔说的还真没错,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啧,你俩真是一对。”
沈既明拿着酒杯的手微举,食指指着岑峤,莫名烦躁。
“哎,岑哥,最近什么安排?有什么需要兄弟的吗?”
对面的白翎羽大咧咧的拿着酒杯,喝了口,像是喝大了。
“最近啊,忙着拍戏呢,没什么事。”
岑峤假笑着,“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