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离开了。
隔日傍晚,裴老爷子还是不曾吩咐放裴霁月出来,老管家犹豫片刻,去了老爷子房间。
老爷子气还没消:“我养她这么多年她敢这么对我说话,不让她反省好以后要骑到我头上了!继续跪着,什么时候反省够了再让她出来。”
老管家无奈的退了出来,想了想,还是拨了个号码打了过去。
裴淮许来的倒是快,大概是从公司赶回来的,还穿着一身端正的西服。
“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他步履匆匆,腿又长步子迈的又大,管家只好小跑着跟着:“老爷吩咐不让告诉您,我劝了一通老爷还是不放三小姐出来,没办法了才打电话给您。”
裴淮许没有直接去找老爷子,直接来了祠堂。
“把门打开。”
裴淮许道。
老管家犹豫着劝:“您要不先去劝劝老爷吧。”
裴淮许转身看他,目光阴寒,一字一顿道:“打开”
老管家明知晓他的脾气,心底还是被裴淮许的目光冻的颤了颤,急忙上前开了门。
突然的光照进祠堂,刺的裴霁月眯了眯眼,她回头看向门外,裴淮许一身寒气的大步靠近,她笑了笑,唇色苍白,脸色惨淡如霜,如破碎的美玉。
裴霁月的身体摇摇欲坠,终于看见了能支撑她的人,长而密的睫羽颤了颤直接昏了过去。
裴淮许接住了她,着急的喊:“望舒!望舒!”
他抱着裴霁月站起身大步朝外走。
一直到快出青山府,裴淮许突然想到什么,他看向管家,咬牙切齿道:“我送望舒去医院,老爷子那边你就说我把望舒带走了,晚点我回来找他请罪。”
老管家跟着他一起,也被裴霁月的晕倒吓到了,忙不迭的点头。
谁知,刚出青山府,一个男人正在门口,倚靠在车门上,在看到裴淮许怀中抱着的人后,彻底慌了。
他失了往日的从容和矜贵,直接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商献南接过裴淮许手中软弱无骨的人,颤着声音问,心被紧紧的揪成一团,疼的他身体甚至都晃了晃。
“晕倒了,大概是低血糖,先去医院。”
商献南抱着她上了自己的车:“去澜山公馆。”
裴淮许脚步顿了顿,到底还是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