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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内疚（第1页）

就在他们几个正在锁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刚才对面住的那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两个小泥人，看上去古色古香的，他请孔文龙帮他问问这两个老外，看他们要不要买自己的古董。孔文龙笑了，说：“他们是在中国的英语老师，是不会买古玩的。”

中年男子说：“都是邻居，你就帮我问问他们，一句话的事，帮个忙吧，兄弟。”

孔文龙只好回头对老外翻译了这个事情，老外笑了，说：“你告诉他，我们是英语老师，在中国一个月只有15oo元的工资，买不起文物。”

孔文龙又给邻居翻译回来了，邻居说：“你告诉他们，我这个真的是祖传的宝贝，在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我可以给他们算特别便宜。”

赵红玉好奇起来，忍不住就问：“你想卖多少钱？”

邻居说：“我这个人好说话，一点都不贪心，只卖2o万就行了。”

孔文龙和赵红玉听了都笑了起来，孔文龙被他弄得是哭笑不得，他就直接把原话翻译给了老外，两个老外也同样笑得是前仰后合的，他们说：“上帝啊，这个中国人真是太幽默了，能当喜剧演员。”

然后就使劲地摆手，嘴里还用他们才学会的中国话说：“不要不要！太贵太贵！”

出去之后，孔文龙对赵红玉说：“这些人真是异想天开，以为是个老外就会买中国文物。”

赵红玉说：“他们是穷得太久了，想钱想疯了。”

到了孔文龙经常带老外去的那家饭馆，店老板也是热情地招待他们。孔文龙还是按照大象教给他的方法，点了好多素菜，最后结账的时候他让店老板多收5o元，算是留给自己带人来的提成。当他们4个人吃完饭离开饭馆的时候，那个女老外突然冒出了一句：“好贵的晚饭！”

孔文龙和赵红玉马上感觉到内心不安起来。

回到家以后，赵红玉说：“今天太成功了，咱们一下子就卖掉了6张画，这是咱们家庭画廊开业以来的第一笔买卖。”

孔文龙却叹了一口气，说：“这两个老外特别友好，咱们又是卖画给他们，又是做按摩，最后还在吃饭上再宰人家，我这心里特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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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曾经听从了大象的建议，在家里弄了一些画，准备把老外带到家里卖画，这是第一次有老外来他们家里买画。

赵红玉说：“也是的，如果老外不友好，宰了就宰了，可不友好的老外也不跟咱们走，也没法宰人家。”

孔文龙说：“老这么干有点缺德，昧着良心挣钱。”

赵红玉说：“看来干这一行必须要心狠手辣的人才行，像咱们这种心慈手软的人永远到不了宰老外的最高境界。”

其实按摩和卖画还是不一样的，按摩有欺骗性和强制性，和卖画的自由交易相比，他们已经走上了一点邪路，再展下去就会滑向违法欺诈的边缘。这天，孔文龙又和大象在钟楼见面了，正当他们聊天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两个男老外向钟楼北边的西华门走去。

大象说：“既然老外往西华门去了，咱们就把他们带到中医院去做按摩。”

孔文龙就跟着大象一起上去叫老外，这是两个3o岁左右的德国人，他们还比较友好，就和大象他们走着聊了起来。大象就按照原计划顺利地把老外带到了中医院的按摩部，马上就有两个医生过来配合他们给老外开始做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