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声呢?”
姜元意问。
“他在牢狱里喊疼。”
春桃压低声音道:“世子爷真的狠,不但阉了他,还伤了他的腿,就算他刑满出狱,也是瘸子,祸害不了姑娘家了。”
姜元意满意点头。
春桃接着道:“三爷带着妻妾出府过日子,有点拮据;六姑娘日日在庄子里痛哭。”
姜元意软弱,但拎得清,并不同情他们,问:“国公爷呢?”
“他近来常去吴姨娘那里。”
姜元意闻言皱眉,本以为景国公偏袒江姨娘,会因为江姨娘母子的事情伤感几日,结果……想到他是自己的公爹,不是她可以置喙,她便不再往下想去。
“不过,国公夫人根本也不在意,她每日都忙得不得了。”
姜元意每日都在帮谢容玄调理身子,什么都不知。
“外面都传世子夫人给世子爷冲喜冲好了,好多人都过来送礼祝贺,国公夫人都要接待不过来了。”
“对,接待不过来了。”
谢容玄从外面进来,一身劲装,额头上都是汗水。
姜元意连忙站起来,道:“世子爷,你又练一身汗。”
“你不是说出出汗好吗?”
姜元意道:“你出的有点多了。”
“那我明日少练一会儿。”
谢容玄对姜元意笑,整个人犹如骄阳一般耀眼。
姜元意不好意思与他对视,将脸偏一旁:“你快去洗洗吧。”
谢容玄就喜欢她害羞的样子,心情愉快道:“一会儿我们去萱静堂。”
“去萱静堂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母亲忙不过来,你作为世子夫人得搭把手啊。”
谢容玄朝净房走。
姜元意一愣。
春桃兴奋道:“世子夫人,世子爷这是让你跟着国公夫人学习掌家呢。”
掌家?
姜元意是东宁伯府庶女,从小受嫡母打压,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可以掌家,整个人都懵了,等到谢容玄带着她朝萱静堂走时,她后知后觉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