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又涌出血,一点一点弥漫整个屏幕,遮盖住那些恶毒的宣告。6
脑袋嗡嗡作痛,他从兜里掏出止疼药,一把塞进了嘴里,很干很苦,可即便苦到作呕,鲜血依旧止不住。
他明白,大限将至。
他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可他实在不甘心……
凭什么受害者受尽逼迫,作恶者却活得幸福美满?
他捂着鼻尖的血,一步步走向医院的天台。
寒冬的夜雪如刀般割开他的肌肤,雪沾在他的发丝,他恍若一夜白头,苍老如老妪。
回想起这些年来父母和姐姐对他的苛责,孙文柏一直以来的挑衅,傅檬仪的变心……
他遥望着天,只觉得天上落下的雪都是他的冤屈。
他要让这个世界知道,他没错。
他登陆自己的微博号,写下这一世的委屈。
致亲人——
“爸,妈,小时候你们常说,我是你们永远的宝贝。姐姐,我喜欢骑马,小时候你经常把我抱上脖子,哄我开心,说会一辈子疼我……”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孙文柏来了之后,你们就像变了人?”
“我做什么都是错,什么都要让给孙文柏,我不愿意就是不懂事,就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