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无地自容的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赶马车的汤阳又突然来了一个颠簸,使得她再一次踩着裙摆华丽的跪了下去。
伸手都已经伸累了的梁恒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番:“……”
从未见过谁能一天之内丢这么多次人的。
萧夙眉梢一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虚虚的抬了抬手,假情假意的道:“左右不过一件衣服,郡主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那要不我给您顺便磕一个?”
崔莺莺也是个缺心眼的,丝毫不觉得难堪,就是膝盖有些疼,她顺水推舟的道。
跪都跪了,可别浪费了。
“即是如此,那便多磕几个吧!”
萧夙身子微微一斜,懒洋洋的靠在了引枕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磕。
梁恒也正襟危坐起来,目光却一直往那处瞟,深怕错过什么,甚至心里面开起了一个赌注,他这妹子是磕呢,还是不磕。
气氛都到这里了,要不磕一个?
跪在地上的崔莺莺眉眼低垂,完全没注意到那倚靠在引枕上男人看戏的目光,眼里蓄着浅浅笑意,少女认真的思索了一番,随后目光坚定的麻溜站起身,“要不先欠着吧!”
挑个良辰吉日。
萧夙抬了抬眼皮子,幽幽的提醒道:“那郡主可不要忘了,孤这个人最是小家子了。”
崔莺莺缩到崔少元的旁边一声不吭,接下来的路程便沉闷起来了。
马车一路回到城内时雨过天晴了,天边竟还隐隐出现了一道彩虹,汤阳将马车停在了太子府外,神情复杂的掀开了竹帘,“殿下,魏世子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若是此番郡主和梁公子离开的话,必定会被他逮个正着。
“殿下不介意留我们待一会吧?”
崔莺莺眼巴巴的望向男人,“刚刚那三个头我可以现在磕的。”
做人是有原则的,但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原则也是可以摒弃的。
萧夙扫了她一眼,没拒绝,也没同意,而是率先钻出了马车去,还顺手提着小崽子丢给了汤阳。
留下马车里面的二人懵逼脸,崔莺莺百思不得其解的挪到梁恒的身边,“他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啊?不会是要把咱俩留在马车上吧?”
“不知道,不知道。”
梁恒忧心忡忡的眉头紧锁,这位祖宗的心思他也很难揣测。
“那咱们就这么坐着?”
崔莺莺问道。
梁恒想了想道:“还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