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若一把抱住杨江离,头埋在她的肩膀处,不断用力抱紧她,好像这样,杨江离就不会再离开。
听到动静,房间里面走出两位头花白的老人,同样是一身洗的白的衣服。
“我的小江离在哪?”
杨芳若吸了吸鼻子,拉起杨江离的手走向两位老人。
“爹爹,姆妈,江离在这。”
杨江离主动伸出手,任由两位老人握住,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喉咙里立刻传来一阵刀割般的疼痛。
李时泽见状,悄悄用手背抹了把眼,走上前说:“杨阿爹,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江离,江离现在不能说话。”
杨芳若转过头,眯着眼睛打量起李时泽来,“你是。。。。。。”
“杨娘娘,我是南湖大队队长李青生的大伲子,我叫李时泽。”
“时泽。。。。。。”
杨芳若心中了然,着急的问:“你说,江离不能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小江离为什么不能说话?”
杨怀远扫了眼李时泽和洪政委,眉眼间闪过一丝冷冽,虽然被下放多年,但半生戎马的军人气势依旧十足。
洪政委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复杂,要不咱们先进去说?”
这么大的事,要是不坐着,他真怕两位老人当场晕过去。
杨怀远盯着两人看了看,松开杨江离的手,扶着老伴向里面走去。
杨芳若见状,急忙握住了杨江离的手,拉着她往里走了走。
坐下后,李时泽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从吴胜设计推杨江离入河,到被判劳改,再到劳改时被人废了命根子,吴胜的父母报复绑架杨江离,致使杨江离失明、失声。
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杨怀远愤怒的拍向桌子。
嘭——
“狗日的东西,谁给他的胆子这么对我的小江离?”
桌上的搪瓷缸颤了颤,盖子抖了几下,滑落在地上,出嗡嗡的响声。
洪政委咬牙切齿的说:“这一切都是狗日的常才生做的,当年他做伪证害得您被下放,后来上面要重审您的案子,狗日的害怕了,所以才打起了江离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