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咋了?”
寇淑说,”
有谁敢抢你的车?”
”
一股军阀,”
乔宏业愤愤地说,”
刚才我老爹跟我学了车没的过程,前段时间庄上来了一支溃逃的军阀,让他们给弄了去,留下十条上作为兑换,他妈的强盗。”
”
世道混乱,”
寇淑说,”
家人没事就万幸了,以后平安了,要是你喜欢到省府再置办一个?”
”
我心里没底,”
乔宏业担心地说,”
你没看省府军阀总是调动,有战事,国家乱套了,东拼西杀的,民不聊生了。”
沉默。
躺下后,尽管旅途劳顿,可就是难以入眠,说不心疼他的爱车,那是假话,不过是为了安慰老爷子,如今想起来,心里好悔,要是来开到省城不就没了被抢的事了,都是自己考虑不周,怨不得谁。
大夫人寇淑点了油灯,下地给乔宏业倒杯凉开水,”
还为那事想不开,看你翻来覆去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吧!”
”
我不是吝财的人,”
乔宏业心有不甘地说,”
咋说那也是花了我乔家大笔银两置下的物件,开着它多风光啊,哪料竟成了人家的,不心疼是假的。”
”
你不是老跟我说,钱和命比,所有的都微不足惜,”
寇淑亲切地安慰道,”
我寻思着要是你开着它去省城也够张扬的,你是在炫富,说不定有啥祸殃从天而降呢,没了倒不一定是坏事,这个世道太没安全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