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宏业很低调,他从未去自家的餐馆用餐,也不跟人谈及家事,目的是掩盖其真正家境,因为政府之内勾心斗角,人员复杂,内外勾结,打家劫舍屡见不鲜。
署长常各地巡察民情,随员若干,乔宏业作为文员也同去,他看到各地百姓的贫苦悲凉,无数家庭饥不保夕,在垂死边缘徘徊,下的赈济多被地方官员克扣私吞,到百姓手里微微寥寥,却无人敢言。
世道换汤不换药,与旧朝代相差无二,民政公薯官员,贪污成性,却有恃无恐。乔宏业看不惯也无奈,要融入他们之中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不了自己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就是好样的了。
这天寇淑一早要去饭馆,在门口见一男孩瘫卧在门堆旁,她急忙喊了家仆把他抬进宅内,喂了水才让使其苏醒过来,”
夫人,”
家仆说,”
这孩子是饿的。”
”
弄点吃的给他,”
寇淑吩咐道。
”
得嘞,”
家仆说,”
吃完饭呢?”
”
问问他家在哪儿,给几块银元打他走就是了,”
寇淑说,”
少东家去外地随差了,他要是知道我们留了外人还不动怒啊?”
这个男孩听到了主仆之间的对话,他装作迷糊地闭上眼,打算吃了饭再想法留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吃了饭的男孩,不再觉得晕了,嘴上却说,”
我脑袋很晕,让我留下待一会儿再走好吗?”
家仆好心把他带到门房,让他躺在一个窄木床上,是晚上门房睡觉的用床。
一攀谈,家仆知道男孩是被人贩子拐骗到省城,趁人贩子不备跑掉了,一连两天讨饭为生,夜里睡大街旮旯,本想到乔宅讨要点吃的,因饥饿过度昏厥过去。
一待就是一天,乔大夫人晚上回到宅上,听说男孩还在就生气地训斥了家仆,但再听家仆说了男孩的遭遇,怜悯之心让她不忍打走这个男孩了。
”
今年你几岁了,”
寇淑问。
”
我八岁,太太,男孩说,”
我在你家待几天,让人给我家捎信儿,我家就在离这不远的坤城,他们会来接我,到时我会把这几天的饭钱给你们?”
”
那你去我店里打杂吧,”
寇淑说,”
店里吃饭的人多了起来,我就不在乎杂工了,每天我会付你工钱,可以吗?”
”
好的,太太,”
男孩脆声回道,”
正好我待不住,工钱就不要了,我不能白吃你家的饭,干点活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