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还偷偷用手机点过外卖,企图用炸鸡,炸串,奶茶,腐蚀我们的信念,动摇我们的军心。”
周干事眼若铜铃,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片综合训练基地距离合成七旅的旅部不算远。
那么多机关领导来来往往,还有纠察经常从外面路过巡视。
就这样,孟言那小子居然还敢顶风作案。
还换着花样偷偷点外卖,一看就是惯犯啊?
周干事当兵这么久,都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即便是在单位里玩儿个手机,都偷偷摸摸胆战心惊的,生怕被领导瞧见挨批评受处分。
更别说是拿手机点外卖,悄悄喝奶茶,吃炸鸡了,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这个孟言可真是胆大包天,他这哪是什么新兵副班长,分明是把自已当成新兵营长了!
谬不凡小嘴叭叭的,像是开了闸的消防喷头一样,不停的往外大倒苦水。
比如,周五组织看电影,孟言偷偷带瓜子就算了,还不带他分。。。
比如,熄灯后孟言偷偷泡了泡面,躲到厕所里吃独食,连口汤都不留。。。
再比如,孟言抓住班上有人喜好抽烟这点,蛊惑他们说只要成绩进步,就有烟抽。
可真到了兑现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恬不知耻的说,抽烟有害身体健康,下次一定。
结果到了下次,他直接搬出条令条例出来,简直无耻至极。。。。。。
周干事在本子上奋笔疾书,笔尖像是着火了一样。
记不完,根本记不完。
这个叫孟言的兵,果真是恶行累累,罄竹难书。
到底是谁教他这么当新兵的,简直比老兵油子,还要过分。
这才是新兵连啊,等回头下连了,还不是扶摇直上九千里,直接上月球!
突然,周干事笔尖在纸上狠狠刹车,用一副非常困惑的眼神,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谬不凡。
“你先等一下!”
“怎么了,首长?”
“咱们是不是跑题了?我问的是,在楚凯这件事上,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的地方?”
“对哦。。。。。。”
“行了,先前不算,咱们重新开始,挑重点说。”
谬不凡坐姿端正,态度严谨,声调也同步换成了播音腔。
“首长,关于楚凯这件事,我和大家意见一致。虽然,孟言同志经常不上路子,而且损的过分,但这段时间以来他替三班取得的成就,是我们有目共睹的!”
“作为他的同班战友,作为睡在他上铺的兄弟,我相信这么一个热爱集体,缺德奉献的人,不可能会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更不可能干出如此出格的事!”
周干事:“。。。。。。”
他感觉被耍了,但是没有证据。
仔细回顾一下,这小子看似一直在贬低。
但反映出的问题,全都是孟言如何为集体争取利益,如何变着法的为三班获得荣誉。
所以,你小子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不然怎么会夸他夸得这么厉害?
虽然很生气,但周干事依旧尽力保持礼貌微笑。
“好的,谬不凡同志,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出去了。”
“对了,孟言的床铺和储物柜是哪一个,我现在要查看他的私人物品?”
谬不凡热情的指出孟言的床铺和储物柜位置,然后满脸堆笑的凑上去。
“领导,我先前提供的那些,算有价值吗?其实,三等功拿不到,给个嘉奖也行,我不挑的。”
“。。。。。。”
你看我像傻逼吗?
还嘉奖?我都想给你个大嘴巴!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和那个孟言根本就是一伙的,都是一大祸害。
。。。。。。
与此同时,正在禁闭室里审问孟言的黄卫东,整张脸黑的像是煤炭一样。
他觉得自已怕是脑子有问题,居然在这听孟言瞎扯了老半天。
以往审讯流程,都是嫌疑人想尽办法自证清白。
然后再他的引导下,前后叙述相冲,露出破绽,最后一举击破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