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仍眨也不眨地盯着璀璨的水晶灯,濯易面色僵滞道,“好疼,送我去医院,要止痛药,还要缝针,我好疼,疼得要死掉了”
倏地起身。
周子舰脸色“唰”
得吓白了。
灯光下,他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可双眼却弥漫着血丝,不知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周子舰越瞅越觉得他不像睁眼说瞎话的样子。
“你真的假的”
话是这么说着,周子舰却着急的飞快叫侍应生过来,紧接着拨打电话。
医护车上,他面无表情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胸口,嘴里翻来覆去嚷嚷着“疼,要止痛药”
。
周子舰试了下他额头体温。
乖乖,好烫
又见他捂着胸口,周子舰怕是心脏问题,急得满头大汗的忙抓住护士追问情况。
护士用英文告诉他不像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得到医院用正规仪器检查。
不像,那他总捂着心口干嘛完了完了
周子舰抹了把额头汗渍,高度紧张的立刻给许念打电话,他语极快,带着寒意,“许念,濯易有没有心脏病史不好,你快来,我正送他去医院路上,感觉有点严重,你快来。”
正回酒店路途中,许念脑中嗡了一声。
刹那的空白后,她张了张嘴。
几秒过去,她才找回声音干巴巴的对司机报出医院地址。
将近黄昏。
天际悬挂着浅橘色云彩,世间因此变得浪漫而温软。
高公路上,车以最大度朝医院行驶着。
许念怔怔望着窗外,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
漫长的半个小时过去,许念推开车门,双脚酸软如踩在棉花糖般,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医院,然后从本能里生出一股抗拒和恐慌。
麻木的从急诊室找到病房,门半敞着。
她脑中茫然的走进去,便看到了以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蜷缩在床榻里的男人,他眉头似深深簇着,很难受的样子。
呆滞地拾步靠近,许念看到他惨白的双唇嗫嚅着,唇形像是“好疼”
。
“你哪里疼医生呢”
许念呼吸有一瞬的困难,她倏地转身,才想起按铃就行。
可为什么放他一个人在这里所有的人呢
她浑身冷,刚弯腰找到按钮,床上男人像是听到动静,蓦地睁开了一双眼睛,他眼眸像是沉在溪底的黑黑曜石,周边游走着令人看着心疼的血丝。
“我好疼。”
他伸手抓住她,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哪里疼”
许念挣开他手,匆匆按铃,又担忧的立即重新望着他惨白的脸。
锤了锤胸口,濯易“呜咽”
一声,像刚生下来的幼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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