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说服自已,不再逼他,由着他性子来活。
可若是这样活,让他怎么放手,怎么放心,怎么舍得。
他弟弟可还不到十八。
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偷偷把这女子丢到山里?不行,她必死无疑,不能这么做。
“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狠狠丢下柴火,出了厨房。
陈秀花看着他,不知道又咋了,不过肯定和二郎有关。
他到河边找青河。
正好碰到他端着洗好的衣物往家走。
他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如果她一直不醒,你就这样一直照顾她?”
“嗯。”
陈青山气的扬起了手,停在陈清河头顶,又握成拳,无力的落下。
恨铁不成钢,“你还不到十八,都没成过亲,没尝过女人的味道。
就开始过起了老叟的日子?”
“我本就打算独自过活。
现在已是很好,有她陪着。”
沈青山怒瞪着双眼,“陪着?她这样,是陪你吗?是在折磨你。”
沈青河倔强的说道:“她迟早会醒。”
,端着木盆走了。
沈青山闭了闭眼,这不能怪他。
是他这个作兄长的没有照顾好他。
让他养成这样怪异的脾性。
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回了家。
陈秀花端着饭食去堂屋,看到晾晒在院子里的亵裤,知道了他相公的意思。
心里不是滋味。
只盼着那女子赶紧醒。
如果有婚配,就赶紧离开。
别扰得二郎心神不宁。
“吃过饭就去请郎中,别等明天了。”
沈青山说道。
“嗯。”
沈青山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交给沈青河。
他们的收入都是他在保管。
沈青河也没什么花销,吃穿住行,哥嫂都给安排好了。
这女子再不醒,聘礼都要折进去了。
沈青河又把老郎中请来了东厢房。
摸了脉,又翻了翻眼皮,老郎中说道:“我上次就说过她脑子里有淤血。
我只能尽力,什么时候醒,得看治疗效果,我现在说不准。”
“嗯。”
老郎中行了针,又开了三天的药,“明天再来给她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