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看苟庄头挺急着替他儿子娶妾的,你们快些回去告诉叶巧巧一声吧,不然一会天黑了,还得费蜡熬夜做嫁衣呢。”
“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叶玲玲慌了,赶忙扶着她那个已经懵圈了的爷爷奶奶就要离开,这地方可不能待了,万一等叶有贵回过神来,真的照叶舞说的那样,把巧巧抵给苟庄头家,那可就惨了,“死丫头,你,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呢……”
叶舞可不怕她,又瞧见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小梨窝早已挂到了脸上,“我还等着喝巧巧姐姐和苟庄头儿子的喜酒呢……”
叶玲玲哀嚎了一声,拖着两老的脚步更快了……
她自小跟在林桂花身边长大,性子早就被她调教的歪了,为达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但这人性甚是复杂,纵使这心眼小,性子刁的女人,也有心底柔软之处,那便是小她五岁的妹妹叶巧巧。
这姐俩自幼亲近,最喜欢挤在一起欺负原本的叶思思姐弟几个,最一开始的时候,叶巧巧也不懂这些,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那叶玲玲日日夜夜在她耳边灌输什么,这一家子跟咱没血缘关系,他们是不会跟咱一条心,以后还会争家产什么的排外思维。
再加上那林桂花百般纵容和娇惯自己的孙女,用自己那歪的没边的三观来教导孩子,彻底把那叶巧巧从一个正常小姑娘教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叶舞今儿的话,确实也是吓到了叶玲玲,她是林桂花的孙女,自然明白自己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虽然疼爱孙女,但更疼自己的孙子。
叶家现在的产业,还有闺女们的聘礼,只要到了她手里,再想挖出去一点那是不可能的,那都是要留给她的宝贝孙子们的。
叶思思已经有了亲事,加上苟庄头在她家那吃了大亏,想来再要说成这门亲事怕是不容易了。
可苟庄头也不是好惹的,他家里有钱有势,身后还有背景,要是得罪了他肯定全家都得倒霉。
叶有贵他们不敢得罪苟庄头,肯定得想法子弥补他们家,但他们也不敢真的硬逼叶思思,回头弄急了,人家一张状纸告到衙门,一样也是叶家倒霉。
到最后,一定会是想法子拿人去弥补的,算来算去,这唯一能送去苟家的,还真的只剩叶巧巧了。
所以她只能趁着叶有贵两口子没反应过来,赶紧把他们拉走,然后再想个别的法子,好拿捏叶思思,逼她嫁入叶家。
叶有贵一行人逃离开后那叶舞才长舒了一口气一脸歉意的看向一边的齐司彦:“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哥,让您看笑话了!”
齐司彦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舞对他刚刚维护叶思思的举动很是满意,便也就没有瞒他,一五一十的把叶冬庆和叶有贵间支离破碎的父子亲情,他们是怎么交恶的,还有叶巧巧纵犬伤人,害了他们姐弟三个落水险些死了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齐司彦。
齐司彦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这样的事情若是说给一般的普通家庭人听,只怕他们都会捶胸顿足怒骂叶有贵一家不是人。
可齐司彦却是豪门大户人家出来的,虽然是男子,但内宅里阴私争宠,互相下绊子,耍手段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少呢。
他只是没想到,这等农户人家养出的女儿却有如此歹毒的心肠,竟明目张胆直接想要人性命。
“先前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我爹爹娘亲念着骨肉亲情都忍了下来。”
叶舞轻轻叹息道,“但没想到的是纵狗那件事却险些要了我们的命……”
“爹娘实在忍不了了,但却无计可施,只得带着我们去了县里求生……”
“好在我大姐聪明,又做得一手好菜,一家人倒也勉强在县里站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