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果然,这小子果然还是没变!
米蓝有些生气地瞪着他:“你当时说不怪我的。”
肖加南的目光顿在她的脸上,见她气鼓鼓的模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当年喜欢你,当然说算了。”
现在不喜欢她,所以来要她赔偿,她懂!
米蓝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他红润的嘴唇上,心中估算着一颗牙的价格。
据说种牙挺贵的。
“想好怎么赔偿了吗?”
肖加南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甚至靠的更近了,垂着眼眸瞧着她。
狭窄的空间内,男人倾过来的身体,黑色衬衫领口处的锁骨,凸起的喉结,以及他靠近时飘过来的香水味……
米蓝再度慌了起来,脸一下涨红了,本能地推了他一下:“不就是一颗牙,我赔你,我赔你,还不行吗?”
本以为回到家乡以后将会是躺平的养老生活,没想到脚刚着地,就碰上了这么一个债主,损失一笔巨款。
心情瞬间不美妙了。
肖加南被她推回到原位,也没有生气,在定定看了她几秒后,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眼窝有点深,眉毛很浓,瞳孔是黑色的,气质偏冷,但笑起来的时候眉眼舒展,又有种山雪融化的美感。
“你笑什么?”
米蓝抬了抬眼,露出不解的目光。
肖加南玩味地半挑起眉,不答反问:“在北城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
贱的有点过分了!
“谁说的,我谈的可多了。”
米蓝声调一扬,接着垂下眼眸,似模似样地回忆,“大学是五个还是七个来着?上班后谈了有六个吧。”
“哎呀,人太多了,都记不清了。”
肖加南的眼眸慢慢眯起,顿了几秒后,似笑不笑地从嗓子眼道了一句:“忙的过来吗?”
“还行吧。”
米蓝唇角微翘。
眼前的女人无疑是一个美人,但她美的太过清冷,像冬夜高悬于空的皎月,像天空洋洋洒洒飘落的飞雪。
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哭的时候,像是整个人都要碎掉,会让人想要将她一片一片捡起来,虔诚地如同她的信徒。
但此时此刻她在笑,唇角微翘,眼睛弯成月牙,眸中尽是得逞后的得意,很像一个孩子。
肖加南定定地看着她,神情不自觉的放柔,眸中似有什么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