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聂桑又喊了声,“过来啊。”
最后他才不情不愿走了过来,“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想……以你的身手,借力跳一楼应该没问题吧?”
于森愣了下,然后沉着声,“你让我跳楼?”
“是啊,这里是二楼,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于森冷声反问,“那你怎么不跳?”
“我……这是我的房间,况且,我身体协调度不够,不灵活。”
“不灵活?”
于森嘴里咬着这几个字,再次说道,“那巧了,我也不灵活。”
“……可是现在就这一个办法了,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只能将就住一晚了,你应该也不想跟我同住一屋吧。”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聂桑指了指阳台,“那你跳吧。”
于森冷着脸,目光森然凌厉,聂桑总觉得下一秒自已就要被扔下阳台了。
她连忙改口,指了下摆在柜子旁的沙发,“要不就凑合一下。”
“你让我睡沙发?”
于森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啊,难道让你睡床啊?这里只有一张床,我知道你讨厌我,讨厌我的味道,讨厌我的床单,那就只能睡沙发了。”
说完,聂桑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倒,关了床头灯,“你看着办吧,跳楼还是睡床,我先睡了,太困了。”
于森眼睁睁看着她盖紧被子睡了。
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对他太过于放心了,房间里有个男人,竟然一点戒心都没有。
“喂?!”
他喊了声。
聂桑迷迷糊糊地,眼睛都没睁开,“干嘛?”
“你就不怕我受伤?”
这么安心让他往下跳。
“那个高度不至于,以你的身手,跳十楼也不会有问题的。”
聂桑声音细软带哑,但话里却仿佛格外笃定一样。
于森咬牙,“聂桑……”
跳十楼,亏她说得出来,是真觉得他血条厚吗?
然而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显然已经舒服睡了。
于森过去看了眼,她睡得安静,头发散在枕头上,双眼紧阖,睫毛乖顺垂下,没了意识。
若是他现在动手做点什么,她肯定毫不知情。
憎恨她之前对他做的那些事,但偏偏现在,她又不是最初的那个人了。
以往那些恨意和屈辱突然找不到了可以宣泄的口,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格外糟糕。
在他看来,报复能给人带来快感,看着恶人痛苦哀求,心里血淋淋的伤口才能结痂愈合。
而如今他只能被怀揣的仇恨不胜其扰。
细细看着她的模样,性情变了,但她照样不无辜,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实在是让人费解。
她竟然还试图破坏他和萧灵现在的关系,意欲将他们推向道德舆论的深渊,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