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感觉跟着人皇没前途,院长可有人情味多了。”
毒神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特别的心胸狭窄,刚愎自负。”
气氛瞬间安静。
他连忙补救,“我是说院长!”
姜白雨扯开他的手,“行了,你走吧,别挡我门口。”
毒神驷被推开,不肯退,“你再给我透露点啊!”
“滚滚滚!”
把人赶走,姜白雨关上门,返回楼上看到临照人坐在桌前,正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一口,目光望着窗外。
一阵风吹过,花瓣随风飘扬,有一瓣刚好飘进他面前的茶杯里。
他缓缓转头,随手倒一杯茶,往前推,示意姜白雨喝。
“现在这位人皇,以前只是匍匐在修士脚下的普通人,骤然得势,一飞冲天,回头看自己曾经在修士面前卑微的模样,心里头的滋味自是五味陈杂。”
“有实力的修士就如同拥兵自重的臣子,不能轻易动,如鲠在喉。”
“一边纵容修士,一边打压修士,以利诱之,以力慑之,将朝堂那一套渗透进去,最后的结果就是修仙界变得乌烟瘴气。”
临照人把玩茶杯,轻轻摇晃,看着水面上的花瓣随着水波浮动,“我问你,此界是上界附庸,还是狩猎场,你说选三。”
他轻轻一笑,有些玩味,“现在看来确实是说中了。如若是飞升的修士依附上界,又岂会看着凡人国度的皇帝骤然得势,一飞冲天,将世家门派都掌握在手里,跪在皇权之下,叫官场污了心境。”
“如果是狩猎场,长期受到掠夺,只会更加糟糕。”
“所以是第三个选项,上界之人现此界,悄悄将其掌握在手里,捏造了个仙庭的传说,引修士向往。”
“也就只有他们,散播祸星之说,才能骤然引起轩然大波。”
姜白雨端起茶杯咕噜咕噜两口,义正辞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临照人靠着桌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姜白雨,“哦,那他们为何散播祸星之说?”
姜白雨想了想,痛心疾:“域外天魔惨无人道,造谣构陷天选之子,可恨伥鬼相助,果真人间正道是沧桑!”
临照人怔,忽的大笑,笑到眼角冒出泪花。
他抬手轻轻擦拭,神色一变,尖锐冰冷,周身透着疯狂,“对,凭什么我就是祸星,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