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昌华元君笑了,“这有何难。”
她抬手一翻,取出一块令牌,“这是书院客卿长老的令牌,你拿着它,自有住处,若实在喜欢这个庭院,可以全都搬去。”
有些人不喜欢自己用过的东西给别人用,住过的地方给别人住。
姜白雨没有推辞,比起当学生,自然是客卿长老的身份更自由。
拿着令牌翻来覆去看,抬眼看临照人。对方正看着他,直接回答:“我没有。”
临照人:“我不是书院的学生,只是和她暂时达成合作而已,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不迁怒昌华元君,不代表心无芥蒂,天香宫曾经对玉衡宗的所作所为永远记在他心底。
姜白雨收起令牌,“院长有何计划?”
昌华元君直白了当:“直接杀入京都。”
简单粗暴,没有任何委婉。
姜白雨不禁呆滞,“……就这样?”
昌华元君肯定点头:“就这样。”
姜白雨:“没别的计划?”
昌华元君语气平静:“不需要。这些年我做的布置够多,就差最后一点火候。各门各派臣服的从来不是人皇,而是人皇背后的仙庭,修士之间的战斗,计谋都是其次的,实力才是最大的依仗。”
“况且……”
她神色依稀变得古怪,意味深长道:“除了杀死外,对付人皇死忠现在还有更便利的方法。”
姜白雨有种错觉,昌华元君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特意看了自己一眼。
杀入京都啊,跳跃跨度可真大。
不过这或许就是修士的作风吧,只要实力够强,根本不需要理会约定俗成的规矩,直接斩行动。
已经走出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倘若拼死打败人皇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这场谋逆完全就是失败的。
顿了顿后,昌华元君转移话题,“据说大祭司这次受创不小,在殿内狂,喊着要斩了乱星,趁着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
姜白雨喝茶,喝一口,再喝一口。
临照人目光冷漠,出嘲讽:“是说谁跟大祭司的分魂战斗,谁就是即将祸害苍生的乱星?”
昌华元君明白他的心结,“没人相信,都道是大祭司狂呓语,无能狂怒罢了。”
一片花瓣从外面吹进来,正好落入她面前的杯子中,微微沉浮,似一片被围困的小舟。昌华元君凝视片刻,不咸不淡道:“人皇是出自凡俗皇朝,打小见惯了阴谋诡计,人心鬼蜮。皇朝刚开始崛起时,他的进取之心十分锐利,修士脱于凡俗,地位然,皇权在这力量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能够亲手搬开压在上头的大山,自是千般开怀,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