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但没有燕灵羽的坐骑。
也没有燕鸣侯府的马车。
所以她还在不在宫中?
流空懂事地上前和宫门守卫打听。
片刻后回来与谢清辞道:“他们说,燕将军走了。”
“什么?”
谢清辞难以理解。
她既走了,为什么不回府?
自己这一路从她府邸过来也没见她,那她去哪了?
谢清辞拧着眉毛说:“明明身体都不舒服,她怎么还乱跑啊!”
流空适时回话:“守卫说是,遇到了辅国公家的公子,受他邀请,一起离开的。”
“什么!”
谢清辞反射性地出口,语气却比先前说这两个字拔高了好几个度,其间还带着错愕和隐隐的不满。
“她都不舒服跟别人乱跑什么?”
谢清辞当即下令:“你去问问,人到哪去了。”
流空认命的离开。
这回使了些银两。
还好银两管用,谢家和谢清辞的外祖家面子也是大,那守卫就告诉了流空,那两人去处。
流空回禀后,谢清辞当然马上吩咐找去。
宫门守卫回报的地方是一处食肆,在正午大街最繁华的地段。
晚间那条街上人很多。
那食肆内吃饭的人更多。
谢清辞的马车走到一半就被堵塞的不好强行,他直接下车步行前往,让流空去管着马车。
进到食肆后,谢清辞立即豪气地拿出一颗金珠子给掌柜:“找燕将军。”
掌柜认得他,也知道安乐郡主对燕将军的喜欢,忙推拒不收,亲自带他往楼上走:“燕将军和展公子半个时辰前来的。
定的是楼上望月厅,刚送了酒菜上去呢。”
谢清辞一言不发,脸色却很臭。
那管事也就不敢多言了。
而后等谢清辞到那望月厅前,叩开门,看到里头情形的时候,他原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更臭了!
只见雅座里,燕灵羽正坐在桌边,手撑着额头,脸色红白交错,看起来像是喝醉了似的,身子也绵软无力。
那辅国公家的次子展某人,正殷勤地凑在燕灵羽身边询问情况。
燕灵羽往侧边一斜。
展公子连忙把人扶住,就是个半抱在怀中的姿势。
谢清辞瞬时脸色发青。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那展公子推开。
浑身无力的燕灵羽就跌过去。
谢清辞手臂一抬,扶着燕灵羽让她靠在自己身前。
他低头查看,瞧她额头和脖子上都冒了汗,快速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身上没有酒气,瞧着也不是喝醉。
难道是这个展公子算计她?
思绪至此,谢清辞立即朝那展公子瞪过去,眼神十分阴沉:“你把她怎么了?你不要以为你是辅国公家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
展公子忙道:“我什么都没做,正说着话,燕将军忽有些不舒服,我便过来查看,谢公子就到了。”
“当真?”
“千真万确!”
这时谢清辞身前的衣裳被轻轻拉了拉。
他低头,就对上燕灵羽紧皱的眉头,湿漉漉的眼睛:“快……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