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今日出门了。
谢清辞和燕灵羽二人等了接近一个时辰,胡府仆人才将胡大夫请回来。
他忙给燕灵羽诊了脉。
谢清辞皱紧眉头在一旁守着。
只瞧着胡大夫一抬手,谢清辞就立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上次说解了就好了,可她很不好!”
胡大夫的医术是极高的。
只探脉搏就能窥到许多隐秘,哪怕谢清辞和燕灵羽二人都不曾主动描述,他也知道昨夜发生了意外。
他皱紧眉头捋着胡须,“可能不是寻常百花羞……药性有点强的那种,请问燕将军。”
他看向燕灵羽:“是否早就有不适,除夕,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燕灵羽面上僵硬:“不错。”
胡大夫又问:“最早,应该是去年中秋发作过,之后每个月都会发作,但一开始的情况比较浅,您没当回事。”
“……”
燕灵羽没有回应,但那看着胡大夫的莫测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胡大夫叹息一声,“这就是了,您是去年就中的算计,中药之后,燕将军一直靠着自己强劲的意志力撑着。
表面看似您每一次都撑过去了。
但实则那药效被压在体内,日日积攒,后续到了除夕那日暴发的极其猛烈,您再撑不过去。”
所以有了谢清辞和她的事情。
燕灵羽僵硬道:“那你能解吗?”
“不行了。”
胡大夫摇头道:“现在那药物已经沁入您的血脉之中,想要以药石去解难如登天。”
谢清辞没想到她会是这种情况,神色错愕了好久,此时听到胡大夫这样说,立即问,“那她的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身体倒是没有别的不妥,只是这每个月——”
胡大夫欲言又止。
谢清辞追问:“每个月如何?”
“就、每个月……”
胡大夫正要说清楚,燕灵羽忽然打断:“稍等。”
胡大夫就闭上了嘴。
谢清辞皱眉看向燕灵羽:“稍等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你出去。”
“……”
谢清辞难以理解地看着她,用手指着自己:“要我出去?为什么?”
“你先出去,我有些别的情况要告诉胡大夫,事关私隐,你不便在此处。”
“……”
谢清辞张了张嘴,看看胡大夫又看看燕灵羽。
“走吧。”
燕灵羽又淡漠地催促了一声。
谢清辞这才慢慢挪动脚步往外走去,走的一步三回头,不过倒是终于挪到厅外,远离了些。
燕灵羽看他到了安全距离,才看向胡大夫:“现在说。”
“好。”
胡大夫点头:“燕将军的情况,现在药石是没用了,但那百花羞每个月固定的时间都会发作一次。
只能靠……阴阳和合,才能让药性逐渐减淡。”
“要多久?”
“起码,还要三个月以上吧。”
胡大夫压低声音:“每个月固定的时间发作。”
“就不能撑过去吗?”
“可以是可以,就怕那药力反噬,到时候更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