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温映韶对自己的那股狠劲完全看在眼里,心里也是越的满意,比起那空有容貌的温嘉意来,这温映韶确实更讨她喜欢。
太后说:“接下来你便好好养伤吧,等过些日子,哀家会给你安排去处的,映映,记得你的命在哀家手里,别妄想背叛哀家。”
温映韶又是乖顺的点了点头,太后垂下眼睛,正好能看到温映勺腹部那道几乎要贯穿了她身体的剑伤,她的眼睛眯了眯,脸上似有疑惑闪过,她问:“映映,今日你可看到他是如何出剑的?”
太后的话题转变的有些快,温映韶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却也还是摇了摇头。
当时湛璟臻的动作太快了,没有给她半点躲闪的机会,甚至疼痛传来之前,她从未想到对方会出剑,又哪里会注意对方的动作呢?
温映韶有些惭愧:“对不起姑母,映映没看到,姑母为何会这么问?”
“没看到也不能怪你,那哀家再问你,那件可是将他的手与你的身体一起洞穿的?”
太后又问。
温映韶这次点了头,又是茫然:“姑母,您好像很在意这个,这有什么说法吗?”
太后拧着眉,似乎是有些犹豫,但又很快神色坚定了下来,她握住了温映韶的手腕:“映映,你觉得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一个从未练过武功的人,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能拿着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剑将他自己的手与你的身体一起捅穿?”
温映韶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就连背脊都是一片凉。
温映韶这也是第一次进宫,也是第一次见陛下,她不知道陛下之前是什么样的,可根据太后的说法,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拿着一柄再平凡不过的侍卫的配剑,同时捅穿自己的手和她的身体,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温映韶仔细回想着那剑插进自己身体时分明格外的流畅,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停滞,这已经不是单凭力气就能做到的了。
那位陛下一定是有问题的!
这样的秘闻让温映韶有些措手不及,温映韶根本不敢接话。
太后说:“映映,等以后你到了温嘉意身边,旁敲侧击的替哀家问问,皇帝的肩胛上可有一个梅花型的印记?”
太后现在已经放弃了让温映韶再去勾引湛璟臻的想法,又或者说自湛璟臻毫不留情地捅穿温映韶身体的那一刻起,太后就已经知晓那人绝不可能给温映韶一点机会。
“这…姑母没有问过姐姐吗?”
温映韶道。
“哀家不信她,她也未必与哀家说实话,她是在意你的,你去替哀家问吧。”
太后说。
她怀疑温嘉意对自己的忠心,却绝不会怀疑温嘉意对温映韶的怜惜。
自己能控制住温嘉意,全然是因为捏着温映韶。
若说温嘉意最不会对谁说谎,那无疑是温映韶了。
温映韶还是觉得浑身冷,对上太后那双阴森的眼睛,她也只能点了头。
太后见她应下,这才离了偏殿。
凝香还在帮温映韶上着药,但是手却是抖个不停,显然也是被太后方才说出的那番言论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