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听得,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突”
地喷了出来,“娘,姨,这么快的吗?”
“你看看你这丫头,喝个水都没个模样,将来怎生当得6家主母?从今天起,要好好学习礼仪规矩,一切听你姨的,”
“知道了,娘,”
袁今夏已经接受娘和姨的几番教诲了,便乖巧地应了一声,心里不免有些许失落,“从今天起便要好久见不到大人了,”
婚礼定在四月初六,这一应事宜下来,便是月余的时间。
锦衣卫数十人将京城西郊一所破烂院落团团围住,为之人正是岑福。
“不对呀,大杨,锦衣卫怎么来了?”
袁今夏嘴里叼着一根细草,小声冲着杨岳说道。
杨岳也是不解,“夏爷,你说锦衣卫来干什么?”
袁今夏伸手敲了杨岳一下,“我问你呢,问你呢,你还反过来问我,我要知道还问你啊?”
大杨轻轻闪躲,笑道,“夏爷不是万事通吗?”
袁今夏双眼突然睁大,“啐”
一下吐了细草,手指放在嘴边,“嘘,大杨,好像不对劲儿,”
两人正说着,只见一道黑影飞跃而来,两人瞬间被扔了出来。
“哎哟”
“哎哟”
两人趴倒在地。那人一个腾跃,双脚落地,袁今夏抬眼看到那双翘头皂靴,不是锦衣卫是谁,手支撑着爬起来,还未说话,面前人先一声惊呼,“袁捕快,怎么是你们俩?”
袁今夏站起来,不用看,这声音正是岑福。掸了掸身上尘土,抱拳道,“卑职两人正是六扇门捕快,奉命在此捉拿毛贼,敢问岑校尉来此何事?”
岑福见袁今夏公事公办,心下明白,回道,“锦衣卫接到密报,前来缉拿偷盗兵部密函之人,不想误会了二位。”
“那我们要捉拿的目标不同喽,喏,”
袁今夏下巴冲屋子里一扬,“我和大杨监视许久了,那贼进了屋去便不曾出来,只因他身手了得,手段毒辣,我们在明他在暗,我和大杨便商议待他出来,给他一个突然袭击。”
岑福知晓二人武功平常,如此做法也是合乎常理,只是那得等到何时,心里偷笑,面上却平静得很,看了看屋子,突然一个飞身,人已越窗而入,片刻,“咕咚”
一声,一人从窗子被扔出来,重重摔倒在地,看情形已折了双腿。
袁今夏定睛一看,正是那毛贼,笑着说,“岑校尉好身手,如此便谢了,”
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大杨,打算提了人就走。
岑福一抱拳,“袁捕快,此人涉嫌偷盗机密文件,锦衣卫奉皇命缉拿,我要带他回诏狱受审,”
“岑校尉,此人明明是一个毛贼,正是我六扇门抓捕的犯人,我自然要带他回去讯问。”
两人正僵持不下,一个好听的声音传进耳朵,“袁捕快,事分大小,锦衣卫办案从无小事,你且让一步如何?”
6绎不知何时到来,不缓不慢地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