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厨房……是啊,怎么不在厨房?我一会儿去问问厨子,岑千户您也知道,我家老爷去了之后,这家里到处都需要钱,我便只留了一个丫头一个厨子,其它仆人都打了,可能,可能是厨子一时不小心,对,不小心,”
岑福冷哼一声,“不小心?我看不是杀鸡,是杀人吧?”
杨氏一惊,忙遮掩道,“岑千户开的哪里玩笑?怎么会杀人呢?杀人可是犯法的,”
岑福上前走了几步,来到杨氏面前,眼睛向旁边瞟了一下,冷冷地道,“请岳夫人移步,”
“我在这挺好的,挺好的,”
杨氏双腿开始哆嗦,“岑千户,您请坐,请喝茶,”
杨氏一边说一边只将两只手胡乱摸向桌子和茶壶,碰倒了茶杯,滚到了地上,“啪”
摔碎了。
岑福冷冷地道,“我再说一遍,让开,”
杨氏此时整个人已瘫坐在地上。岑福命人将杨氏拉开,掀开桌帘,桌下赫然一具男尸。
岑福弯下腰仔细查看了下,砒霜致死,又向尸体脚上看了看,这只脚和脚上的鞋子和在岳溪房中搜出来的极其相似。岑福心中有了判断。
“这房中只有你一人,现下多出来一具尸体,你要怎么解释?”
杨氏叽里咕噜转着眼珠,兀自诡辩道,“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在这的,”
“那你总认得他是谁吧?”
杨氏咬着嘴唇,想了半天,还是点了点头,“认得,是我弟,”
岑福厉声喝道,“杨氏涉嫌杀人,带回诏狱,尸体一并带走检验,”
杨氏虽说是个妇道人家,也曾听岳明提起过,若真犯了案,进了诏狱,哪有活着出来的道理?两个锦衣卫拖着杨氏出门,杨氏冲着那丫头喊道,“小红,照顾好小公子,我去去就回,”
那丫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
诏狱。
岑福还未动刑,只是将各种刑具在杨氏面前摆了出来,便将杨氏吓个半死。
“你若是老实交待,还则罢了,否则就尝尝这些刑具上身的滋味儿,”
杨氏哭得花了脸,老老实实将杀害杨景宇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大人啊,我冤枉啊,都是他逼我的,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是活不下去了,才下此狠手,”
岑福冷笑了一声,“我还是头一次见,杀人的人还要喊冤?说,岳龙辰是不是被你毒死的?岳溪是不是被你陷害的?”
杨氏闻听,歇斯底里地喊道,“大人莫冤枉了好人,我可没害他们,都是他,是我弟害的,是我弟毒死了岳龙辰,又诬陷岳溪,”
“哦?那你说说,你弟是如何毒死岳龙辰的,又是如何诬陷岳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