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得去联合拉拢新势力,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为他争取到了一场舞会。”
“银血国宴。”
苏凌接道。
不似英蒂斯讲的那样轻描淡写,对欧德亚来讲,那是最后一场新旧势力的交锋。
国内反对宗教和贵族特权的声音在老国王的努力下日渐高涨。
一场以花为名的宴会,聚集了几乎所有的贵族和外交人员,当时还是太子的安德烈国王在英蒂斯的协助下,成功将旧贵族的倚仗和控制工具--宗教,彻底踢出了政局。
这也是英蒂斯公主举足轻重的原因之一,新旧更迭,有她出的一份力,帮国王坐稳了王位。
“在那之前,他必须确保不能被抓住任何把柄,于是我只能亲自陪他练,将他曾经嗤之以鼻的礼仪与舞蹈重新熟悉起来。”
英蒂斯永远记得当时的场面,宴会的前一天,她永远都坚毅的哥哥跳完那一支完美的舞却没有行李,而是直接拥抱住她。
银色的光芒自花窗撒下,照亮了夜晚中空荡荡的宴会厅。
银血花绽放着,装点了冷寂的宫殿,却无法用美去填满两只困兽的心。
“蒂娜,对不起。”
还是太子的安德烈国王,第一次低下了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英蒂斯问
“我本来可以避免这场荒谬的危机,是我的自负和固执,险些为你也带来了灭顶之灾。”
“不,在我看来恰恰相反,”
英蒂斯扶着他的手臂,“执着和反抗,还有永不退缩的勇气,这些都是你独一无二的品格。”
“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像你一样,做一个‘完美’的王室成员,”
安德烈拿起一只插好的花,,“然后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咬碎他们的脖子。”
“不安德烈,你不是暗夜里蹑步的猫,”
英蒂斯捧起被扭碎在地的花,“你是欧德亚的雄狮,所有人都应该惧怕你的怒吼,崇敬你的威势,所以没有必要去想如果的事。”
“雄狮……”
安德烈走向了阳台,“蒂娜,父王的努力,一定不能毁在我手上。”
“会成功的,”
英蒂斯捧着满手花瓣来到他身边,“会成功的。”
其实那时候英蒂斯的内心一样忐忑而不安。
没有人可以预料还没生的结局,她和哥哥能做的,只有孤注一掷。
英蒂斯伸出手,安德烈感觉到耳边的丝轻轻被吹动,原来是一阵巧妙的风,扬起了妹妹手中破碎的花瓣。
碎了又怎样呢,只要有风带它继续行走,依旧会留下一抹美丽的景色。
“妈妈?”
苏凌都询问把英蒂斯从回忆里拉出来。
“抱歉,想起了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