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种东西心有忌惮,生怕突然从门里冲出什么东西来。
连忙收回了目光,紧贴着任忠颂。
任老师此刻没心思关爱我,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石柱吸引了。
任忠颂从自己的大包中摸出一个放大镜,对着石柱研究起来,我寸步不离跟在他的身边。
凑近了一看,石柱上的雕像是一幅人们争先恐后向上攀登的景象。
站在最顶端的那个人伸出双手,触摸到的却是坚实的天花板,他的脸上饱含悲痛,无奈,愤怒之情。
与这个巍峨宏大的石柱相比,我和任忠颂仿若蝼蚁一般。
任忠颂将脸贴在石柱上,认认真真端详了半天,语气凝重的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柱子上面刻的纹样应该是某个祭祀场景。这是从祭品的视角出创作的艺术作品。”
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底下暗流汹涌,长满了水草,混杂着泥沙。
被锦衣华服包裹的少男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扔到水中。
濒死之人出于本能想要求助,可是站在岸上的那些人却对眼前生的惨剧视而不见。
他们或满心期待或沉默不语,自动过滤了他人的痛苦,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森森白骨是人们作恶的证据,被沉湖的那些人此前应该也如雕像们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丝生的希望。
只可惜,冰冷的湖水是看得见却无法挣脱的牢笼,将他们死死困住。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不寒而栗。
木木艺术馆的老板宋老大似乎对这个地下空间一无所知,究竟是谁在地底下创造了这一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任忠颂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求知若渴,摸出手机和相机,咔嚓咔嚓对着石柱一顿狂拍。
如果不是我极力劝阻,他恐怕会爬到石柱顶端仔细研究一番。
我们是根据生犀香的指引来到这里的,可是眼却面临一个的问题。
生犀香烟雾逐渐稀薄,分别指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可我和任中宋只有两个人,从那天晚上我的亲身经历来看,怪物众多,我和任忠颂分头行动并不是最好的方案。
“选哪里呀?”
我问。
任忠颂没理我,粗暴的脱下了脚上的鞋子。
然后,随手一丢,鞋尖朝向一个方向。
他伸手一指。“这是上天的指引,肯定不会错的。”
我和任忠颂一起进入了东侧那个小门儿,狭长的通道似乎永无尽头,随着我们的深入,生犀香的光亮逐渐缩小,直到一堵结结实实的石壁出现在我面前。
生犀香的火苗已经微弱的几乎看不见,任忠颂对着石壁敲敲打打好一会,叹了一口气。“原路返回吧。”
之后,任忠颂两次使用靴子戏法,我们先后走进了南北方向的两个小门。
无一例外,皆以失败,碰壁告终。
再次回到石柱前面,我已累得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