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疏朗定然不可能放人进来,”
谢欢分析道:“薛陵钰更不可能了。”
薛陵钰跟薛明轩说起来二人没有深仇大恨,但既同样想要争夺皇位,薛陵钰又怎么可能帮着薛明轩的人进猎场。
说不通。
薛时堰点头,顺着他的话道:“的确他二人都没理由放刺客进来,可惜的是大半刺客要不死在了贺家军和禁军的刀剑下,要不便自尽而亡,只余下寥寥几人还留有一口气,暂时审问不得。”
想起营帐内被打得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肉的刺客,薛时堰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淡淡跟谢欢道:“也罢,此事急不得。我们先回去。”
“哦。”
谢欢眨了眨眼,乖顺应道。
眼看着二人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下人给薛时堰端来热水,谢欢坐在床边无聊的晃了晃腿。
“薛时堰。”
脚跟踩在地上,他忽然难道:“老实说,你昨天是不是背着我去英雄救美了。怎么一大早就有个貌美的哥儿在你门外等着!”
将擦脸的干巾搭在盆上,对于谢欢迟来的质问,薛时堰颇为无奈。
“我还道你不在意。”
薛时堰走到谢欢跟前,蹲下身子,双手搭在谢欢大腿两边的床板上,从下往上仰视着谢欢,嗓音磁性又带着些撩拨的意味:
“吃醋了?”
“怎么可能!”
谢欢翻了个白眼,脚尖提起轻轻的在薛时堰的膝盖上踢了下,双手抱胸道:“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招惹那祖宗了。”
傅楹的性子,谢欢想起来就头疼。
没成想听谢欢这么说,薛时堰的脸反倒沉了下去,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也不愿意接谢欢的话。
“嘿,瞧你这小心眼的模样。”
谢欢一乐,捧着薛时堰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哄道:“我这不是相信你吗,你怎么反倒还生气了,换做其他人,怕是盼都盼不来我这样好的良人。”
高大的身影忽然站起,谢欢眼前瞬间被一整片阴影所笼罩。
被人强按着后脑勺啃吻唇的时候,谢欢挣扎踹了薛时堰两脚,在接吻的空隙崩溃道:“将、将外裳脱了……脏、脏死了。”
薛时堰的外裳还沾着昨夜拷问刺客时留下的斑斑血迹,一想到薛时堰穿着这身衣裳上床,谢欢登时急了。
提膝往上一顶,薛时堰闷哼一声,放开了手,眼里盛满不快。
“混蛋!”
谢欢给薛时堰本就不干净的外裳又添一个脚印,怒道:“你敢穿这身衣服上床,我就把你连着被子一起扔出去!”
薛时堰沉默半晌,默默将外裳脱掉,只穿着光洁的里衣上床。
“昨日我骑马去找你时,恰好看见刺客伤人,便顺手给了一箭。”
薛时堰解释道:“结果救的人恰好便是傅尚书之子,至于他今早为何会知道我在那处,想必应当是傅尚书透了信。”
“还真是英雄救美啊!”
谢欢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