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你就没见识,那是织布机。我听白家族里人说,族学要教女娃们织布。”
“你有见识能咋地?你家青红又进不去族学。”
妇人得意一笑,“你咋知道我家青红进不去?”
见她这副模样,村人们都围了过来,难道这里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事。
“快说说,瞧你那得意样,在这显摆给谁看呢?”
清清嗓子,妇人眉眼带笑道:“我去白家找了洛溪,她已经同意我家青红进族学。”
“真的假的?”
村人一下子炸了锅,“那我们也去求洛溪,让我家妮儿也进去学几天。”
“你们想啥呢?”
拦住欲走的人,“那可是要交束脩的,你们有银钱吗?”
村人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又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妇人,“我们没有,难道你有?”
谁不知她家日子难过,男人去的早,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娃,若不是作坊给了她一份活计,只怕吃饱饭都是问题。
这也是妇人接下来要说的事,想了想当日东家的话,她回道:“我是没有银钱,但我给族学签了条子,日后青红学成后以工抵债,还清所欠束脩后便可去外面做工。
而且,若青红争气能在每年比试中取得头三名,不仅免了束脩,还会有银钱奖励。”
“真有这么好的事?”
村人们围着妇人又细细的问了一遍,都心生欢喜。
这也导致附近各村送女娃过来族学的人比男娃还要多。
起码女娃的实惠是肉眼可见的,只需学上个两、三年,就能在绣楼里接活赚钱。
而男娃进学却像个无底洞,不知何时是个头,便是学个两年识了字,也不知去哪里寻活计。
随着一车又一车的书籍、笔墨进了潮渔村,白氏小伙子们的行情一下子变得灼手可热。
以往要陪着笑脸求媒婆给自家子孙谋个好姻缘,如今倒是媒婆们陪笑频频登门。
短短时日,已有不少人家传出喜讯,而螺妹和族长小孙子白海鸣的亲事也定了下来。
白洛溪得知后很是欢喜,螺妹是个能干的姑娘,把作坊管理的井井有条,让她省了不少心神。
这么有能力的部下,她自然不会吝啬钱财,不仅给了一份厚厚的添妆,还允诺对方无论成亲还是生娃都有带薪休假。
对于这件事要说欢喜,赵琴比螺妹更甚,毕竟没有多久她就要到临产期。
这几天她一直追着白洛溪问自己是不是也有一样的待遇,还列举了自己做出的功绩,势必要争一争最优秀管事的位置。
白洛溪刚刚应付完自家二嫂,就见老娘也幽幽的看着自己。
“那我呢?我也算是作坊里的顶天柱了吧?”
白洛溪有些呆滞,啥意思?
“难道娘你也有了?”
卞老太是如何撵的小闺女跑遍了潮渔村暂且不论,在白家鸡飞狗跳的日子里,白大丫成亲的日子悄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