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斯然蛮横跋扈?”
“陶小姐她自己清楚。”
“一个女学生而已,师哥何必紧追不放。你们什么关系。”
“璟言!”
严柏青面上愠怒明显。
刘主任暗地抹了一把汗。
孟老这两位徒儿,自军校毕业起不分伯仲,凡是提及一方,总会拉出另一方比较。
本以为,同一师门,争是争,和是和。
不成想如此剑拔弩张。
陶斯然瞧准时机,适时出来打圆场,“璟言,算了,误会一场,不要伤了你们师兄弟的情份。”
蒋璟言没看她,视线始终在对面,言简意骇,“因谁而起,道个歉,这事儿翻篇。”
陈清抬头,触及到男人不容置喙的眼神。
一瞬蓄满了泪。
她那双眼一贯清澈,此时委屈,难堪,层层叠加。
蒋璟言移开目光,耳鬓的骨头细微颤动。
陈清身子发沉,摇摇晃晃站起,喉咙像塞了棉花,“陶小姐,是我——”
“该哪一方道歉,你心里有数。”
严柏青打断,牵住她手腕,“跟我走。”
出门之际,他撂下重话,“刘主任,晚宴结束,我等你给我个合理的交代。”
刘主任早已丢了魂。
严柏青虽在洲南任职,管不到本市,可如今要调回来,具体什么职位还没有风声。
万一同级调动,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足以烧得他‘尸骨无存’。
陶斯然敛下不甘,一扭头,男人神情阴恻恻的。
……
陈清浑浑噩噩。
严柏青拐弯,她也拐。
对要去的地方茫然不知。
路过的工作人员侧目,她回神,抽出手,“严先生。”
严柏青站定,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她手背一抹脸,扯出笑,“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
严柏青眼神关切,“吓坏了吧?”
她摇头。
刚忍住的泪又涌上来。
“不好意思。”
陈清低着头,胡乱擦拭。
严柏青抬手,拍了拍她肩膀,“清儿,你没有错。”
他常年和剧院、艺术中心的老狐狸打交道,知晓其中的污秽。
几乎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诱惑,陈清这样的年纪,敢于坚持原则,很难得。
也很危险。
“我通知乐团让演员带家属,你没有家长陪同吗。”
陈清愣怔,睫毛凝成一簇簇,瞳仁清明透亮,“您知道我要来?”
严柏青轻笑,“知道,结果还是没赶上开幕表演。”
“那我的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