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月没去过江有盈家后院,房子应该扩建过,后面地方窄,只留了一两米的空余挖排水沟,再后面是个堡坎,连着山防滑坡,坡顶种了一大片迎春花,为装饰好看。
昨晚雨大,土松,水泥地上有排凌乱的泥脚印,还是不见人。
“满满?”
沈新月喊了一嗓,自然无人应答。
她专程躲起来,就是不想见她。
沈新月一口气跑到二楼,进办公室,里面那间房已经反锁,打不开。
“你是不是摔着了。”
耳边心跳声鼓噪,沈新月很着急,“让我进去看看你好吗?”
“我没事,你回去吧。”
声音很近,就贴着门缝。
沈新月怎么放心得下,连连拍门,“你让我进去,我要确定你的情况。”
“我真没事。”
里头人犟。
“你肯定摔着了。”
两米多高的地方怎么可能没事,沈新月使劲摇晃门把,甚至在想,要不要去楼下江有盈的工具房找电钻。
电钻怎么开门她不知道,猜想可能会有电锯啥的,直接把门锯开。
“我弄脏了衣服,我换好就出来了,你先回去吧。”
里头人说。
沈新月电脑桌边转一圈,忽地想到个地方,眼睛蓦地亮起,跑出办公室。
房间窗户正对着露台呀!运气好直接就能扒开窗跳进去,运气不好,就把窗户砸了,比锯门来得简便。
老天保佑,窗户大开着,沈新月扒开三角梅密密麻麻一层花叶,探头往里看。
江有盈正靠着门坐在地上,裤腿撩起半截,膝盖一片红。
她弯腰攀着窗框直接往里钻,不想弄脏房间,还把鞋子脱了放外面窗台,光脚跑进去。
地板上“咚咚咚”
一串脚步声。
江有盈现的时候,起身想制止,脚踝一痛,她跌坐在地,再一抬头,人已经到了面前。
慌慌张张,没处躲。
“摔得这么厉害!”
沈新月手伸到一半,指尖蜷缩起,“医药箱在哪里?”
什么样的开场白才是最恰当的。
——“你怎么来了。”
——“我没事,自己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