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楼从不主动接触那些东西,但身边有个混不吝的“害友”
带着,他总能了解一些不太“健康”
和“正常”
的东西。
比如精神控制、比如疼痛标记。
过去,江晚楼既不喜欢,也无法理解那些打着“爱”
的名义,以占有与宣示主权作为借口,不断用伤害作为标记的行为,但现在,他好像隐约明白了。
渴望是最无法消弭的情感,总需要无数更加极端的手段才能勉强抚慰内心的焦躁与不安,江晚楼也不例外。
即便得到亲口承认的……那个,他也仍旧不满足。
或者说,他的“阈值”
又一次地被拔高了。
“……可以。”
郁萧年的声音很沉,他回答的很慢,却不会给人以一种深深思熟虑、纠结犹豫的感觉,他的胸腔轻轻震动,“想要什么样的标记?”
“……”
江晚楼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像本来破了口丢到一旁废弃的容器,被人重新拾起来,洗干净,一点点灌满,逐渐变得充盈起来。
即便破口在源源不断的向外倾泻,可郁萧年给的太多,又太满,让流失的度远远追不上得到的度。
江晚楼的眼神变得很深,唇齿微微用力,在软软的耳垂上留下深深的齿痕,暧昧又旖旎。
他从郁萧年的肩头抬起头,奖励般亲吻郁萧年的唇角。
beta的动作那样亲昵暧昧,可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情都严肃的过分,像极了过去无数次,认真严肃地向上司汇报工作,到最后,他还没忘记向上司征求意见:“郁总。”
密舱被打捞着不断上浮,气压再次改变给身体带来了不算强烈,却也无法轻易忽视的不适。江晚楼抵着郁萧年的额头,仔仔细细地把郁萧年浅色瞳孔里哪怕分毫的波澜都映在了眼里。
“可以批准由我来动手吗?”
他想要亲自、亲手,在a1pha身上留下无法轻易抹除的痕迹。
密舱破水而出,隔着厚厚的金属舱体,江晚楼本不该听见水面激荡的声响,但耳边却又再次想起了真实到虚假的水声,伴随着a1pha简短而喑哑的应和。
“嗯。”
郁萧年说,“可以。”
江晚楼扯了扯唇角,他想笑,可那种被隐隐约约地,仿若被隔离的真空感又一次降临。
他看不清自己的脸,难以判断自己在郁萧年眼中是什么样的神态。但好在,他对于应对这种情况很熟练,轻易地调动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呈现出符合眼下状况的表情。
“你……”
郁萧年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徒劳无功地合上唇。
江晚楼的神情完美的没有任何破绽,微微弯起的眉眼和上扬的唇角,或许任谁看都能从中读出愉悦的情绪来。
可郁萧年就是觉得不对。
好比他本来他能真真切切拥抱、亲吻的爱人,突然被看不见的塑料薄膜笼罩,尽管眼前的一切仍旧无比清晰,但隔阂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他被隔绝在另外的空间里,无法靠近、不能触碰,就连视线所能捕捉的画面,也透露出无言的虚假。
“咚!”
密舱重重落在甲板上,外面的人摁亮了通讯要求沟通,江晚楼抬起头,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直到此刻,他才看清郁萧年头顶的好感度。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为什么……”
不高兴?